“婉兒,再叫幾聲爸爸,爸爸喜歡聽。”方天很沒皮沒騷地逗著婉兒說。
“爸爸,爸爸……”婉兒咯咯地笑著,像個小開心果似的。
看著到這溫馨的一幕,嶽珊珊的鼻子突然酸溜溜的,看向方天的眼神,也充滿了感激之色。
由於從小體弱多病,加上婉兒是單親孩子,幼兒園的小朋友都不願意陪她玩。
久而久知,女兒的性格便有自卑孤僻起來。
連嶽珊珊也感到有些奇怪,為什麼女兒會這麼喜歡方天呢?才見過一次麵,竟然把他誤當成了爸爸。
此時看著女兒無憂無慮的開心模樣,嶽珊珊不禁歎了口氣。
可惜,方天不是她真的爸爸,不然那該多好啊。
“大姐,一會去你家裏吧。”方天突然停下身,看著她說道。
“去我家?”
“是啊,不是要給婉兒治病嗎?”方天笑道。
聽到這裏,嶽珊珊的眼睛頓時一亮,馬上驚喜若狂地說道:“好好,現在就去……可是,你不用準備一下嗎?”
“沒什麼好準備的。”方天說著,便招手攔住了一輛出租車。
半個小時之後,三人便來到了嶽珊珊住的小區裏。
在進入房間的一瞬間,方天不禁楞了下。
他本以為嶽珊珊長得如些優雅漂亮,生活條件應該不會差,哪知住的地方竟會如此寒酸。
這是一套兩居室的房子,裏麵連件像樣的家具都沒有。
大廳裏除了一套沙發茶幾之外,已經沒有其它東西了,地板也是那種毛糙的水泥地麵,不過打掃得倒是很幹淨。
而在靠牆的地上,還放著一個書櫃,擺滿了大塊頭的書籍,密密麻麻,多得幾乎數不清。
也隻有從這些書籍上,才能顯示出房間主人的身份和學識來。
“小神醫,需要我做些什麼嗎?”進了房間之後,嶽珊珊十分緊張地問道。
“什麼準備也不需要,不過我給婉兒治病的時候,不希望被人打擾,所以,你隻能在外麵等會了。”方天說完,又笑了笑道:“還有,我叫方天。”
“方天?”嶽珊珊頓時睜大了眼睛。
自己班裏剛轉來的那個插班生,好像也叫方天吧,難道他們是同一個人?
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估計隻是巧合吧。
“大姐,你怎麼了?”見對方眼神古怪地盯著自己,方天摸了摸臉,問道。
嶽珊珊猶豫了一下,十分小心地問道:“方天,你不會是林陽大學的學生吧?”
“是啊,才轉過來沒幾天。對了,你怎麼知道?”方天有些奇怪地看著她。
剛轉過來的?而且還叫方天……
想到這裏,嶽珊珊頓時有種苦笑不得的感覺。
原來苦苦尋找的小神醫,竟然是自己班裏的學生。可自己呢,卻還在傻呼呼地到處找他,真是太笨了。
這個時候,嶽珊珊心中就在想,要不要告訴他自己的身份呢?
算了,還是等會再說吧。萬一他聽了之後心情波動之下,給婉兒下針的時候,再出現什麼失誤怎麼辦?
“哦,我看你的年紀,應該是個學生,瞎猜的。”嶽珊珊表情不自然地笑了笑道。
方天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麼,便抱著婉兒進了臥室。
接著還把房門關上了。
嶽珊珊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焦急地等待著。
哪知這一等,就是六個小時。
這麼長的時間裏,臥室裏一直靜悄悄的,竟然連半點動靜都沒有。
眼看天已經快黑了下去,嶽姍姍實在等不急了,正猶豫要不要進去看看的時候,隻聽“吱呀”一聲,方天推開門,從臥室裏走了出來。
“方天,治療結束了嗎,婉兒現在怎麼樣了?”嶽珊珊馬上心急如焚地衝了過去。
“恩,婉兒很好!”方天十分疲憊地說了一句。
嶽珊珊見他臉色十分蒼白,渾身的衣服都快被汗水給濕透了,看起來十分的虛弱憔悴。
那模樣,就好像剛大病初愈一樣。
看到這裏,嶽珊珊趕緊扶住他的身體問道:“方天,你怎麼了,身體沒事吧?”
“沒事,我隻是有點累。你去看看婉兒吧,但別叫醒她。”方天擺了擺手,然後走到沙發前,有些弱脫地坐了下來。
嶽珊珊見他坐在那裏閉目養神,便沒敢打擾他,然後輕手輕腳地進了臥室。
當看到女兒的第一眼,她就有種十分驚喜的感覺。
才過了半天功夫,女兒的精神狀態已經好了很多。
原本灰白蠟黃的小臉,此時已經有了血色,臉頰粉嘟嘟的,充滿了無限生機和健康的光澤。
嶽珊珊真是太激動了,如果說以前還對方天的醫術有所懷疑的話,那現在便徹底打消了這種顧慮。
隻是讓她怎麼也想不通的是,就連羅雲山都對女兒的病束手無策,方天隻是一介學生,怎麼會有如此高明的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