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過大巴車的都知道,在車裏睡覺,是件很難受煎熬的事情。
由於座椅太硬,嶽珊珊明顯睡得很不舒服,不斷變換著坐姿,許久之後,身子漸漸歪靠過來。
腦袋一沉,便將臉耷拉在了方天的右肩膀上。
方天正在轉頭看著窗外的風景,這時,一縷帶著女人香氣的發絲,貼在了他的下巴上。
轉頭一看,就看那頭瀑布般的黑亮長發下,顯露出一張嬌媚無限的美麗臉龐來。
“原來珊姐長得這麼漂亮啊。”
近距離觀察,方天發現嶽珊珊的側臉,竟然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嶽珊珊的睫毛非常長,且帶著自然上卷,再配上那挺拔的鼻梁、薄薄的櫻桃小口,組合起來,那線條美得簡直令人抓狂。
盯著她那微微張開的性感嘴唇,方天甚至有種爬上去咬她一口的衝動。
強壓下去心頭的欲望,很快他便眼觀鼻,鼻觀心地入定起來。
半個小時之後,突然“叱吒”一聲,正在急速行駛的大巴車,在路邊停了下來。
方天睜開眼,發現車裏的乘客們都在七嘴八舌地議論什麼,神情顯得十分恐懼慌亂。
“不好了,是樸刀幫的人。”
“恐怕又是要收過路費,你們快把身上的值錢藏起來。”
這時大巴車正停在一片密集的小樹林附近,左邊是道刀削般的懸崖峭壁,而在懸崖底下,則圍聚著十幾個青年男子。
這些人都穿著統一的牛仔褲加黑色緊身體係,手裏還拎著一把半尺來長的樸刀。
樸刀被打磨得極為鋒利,刀柄則被一條紅布纏著,配上那些青年男子凶戾四射的目光,顯得十分凶惡彪悍。
看到這裏,方天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大庭廣眾之下,這些人連手裏的樸刀連裹都不裹一下,分明就是有恃無恐啊。
“珊姐……”
方天正想將嶽珊珊叫醒,可回頭一看,突然傻住了。
不知什麼時候,嶽珊珊竟然爬在了他的大腿上。
由於睡得過於香甜,她的嘴邊還流出一道亮晶晶的口水線,把方天的褲襠都弄濕了一大片,顯得十分曖昧。
“汗!”
看到這裏,方天頓時如坐針氈。
更可怕的是,由於穿的運動褲太薄,在嶽珊珊小臉的不斷磨蹭下,他身上的某個重要部位,竟然還起了反應。
“嗯……”
正在這時,嶽珊珊的睫毛突然顫了顫,好像要醒過來了。
看到這裏,方天馬上有些手足無措起來。想了想,他索性閉上眼睛,直接裝睡去了。
“脖子好酸啊……”片刻之後,嶽珊珊便睜開了眼。
她從方天身上直起身子,正想扭下身子,突然一楞:“老天,我……我剛才做了什麼?”
看著方天褲襠處那片濕漉漉的口水印,嶽珊珊的粉臉,“騰”的一下,就紅到了脖後根。
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件多麼羞人的事。
更無語的是,方天的褲襠此時還明顯支起一大塊,
想到自己的嘴唇剛才就靠在這裏,嶽珊珊頓時羞愧得無地自容,都恨不能挖個洞趕緊把自己埋了。
不過看到方天還在睡覺,她才稍微安心了一點。
“方天,小天……”沉默了一會,嶽珊珊才紅著臉,推了推方天的胳膊。
“珊姐,到地方了嗎?”方天揉了揉眼睛,假裝剛睡醒的樣子問道。
“沒呢,車不知道為什麼停在這裏了,可能在檢修吧。”嶽珊珊表情有些不自然地幹笑道。
“哦。”
看著她滿麵潮紅的嫵媚臉頰,再聯想到剛才的曖昧畫麵,方天不禁有些口幹舌燥起來。
“曠蕩!”
就在這時,前麵的車門突然打開,走上來四五個手持樸刀的黑衣青年。
一上車,這幾個青年,便用樸刀指著車廂裏的乘客,惡狠狠地威脅道:“都別動,給我坐下,誰動就砍死他。”
經常出遠門的人都知道,在一些環境比較偏僻的國道路上,經常有這種攔路搶劫的事件發生。
特別是這條通往青牛山的山路,屬於三不管地帶,路匪、惡霸多如牛毛,治安一向混亂。
而這個“樸刀幫”,便是活躍在這片區域的最大一支黑惡勢力。
他們人數在四五十號左右,以“撲刀”為標誌,敢打敢拚,凶悍之極,每次出來做案,都是以數十人為一股,仗著人多勢眾搶劫路過的旅客,屢屢得手,已經在這裏存在了七八年之久。
當然,本地警方的不作為,也是他們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主要原因。
站在這群青年前麵的頭領,是一個四十多歲,皮膚黝黑的中年漢子。
這人個頭不高,體格卻極為敦實健碩,那兩粗壯的胳膊,將黑體係撐得緊繃繃的,散發著蠻橫的爆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