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真正相愛,並不一定非要天天在一起,不是嗎?”陳偉業拍了拍她的肩膀,發人深醒地說道:“爸爸言盡如此,你自己想一想,就會明白的。”
“方天,不要再頑抗了,你這次跑不了的,跟我回警局受審吧。”胡麗菲拿出手銬,朝方天走去。
方天眼望著虛空,呆呆地站在那裏,許久之後,終於緩緩地抬起了手腕。
“我不後悔。”這是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這句話,猶如一把重錘子,狠狠地敲在陳雪漫的芳心上,讓她身軀一陣搖晃,幸福的幾乎要暈死過去。
陳果果早已經淚奔……
“卡巴!”一把冰冷的手銬,戴在了方天的手腕上。
馬春騰和身後的周家人,臉上全都露出了如釋重負之色。
挾持副士長、暴力抗法、殺害公職人員,無論哪一條罪名,都足以讓方天關死在監獄,這輩子也別想再翻身了。
當然,即使他能翻身,馬春騰也不會讓他從監獄裏活著出來。
方天的身手,已經讓他產生了深深的恐懼,隻要這小子活著,那他就別想有一天安寧。
“叱吒——”
胡麗菲推著方天,往警車上走去。
就在這時,一輛掛著軍區牌照的悍馬車,在馬路上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兩個身材高大的軍官跳出來,從肩膀上的軍銜可以看出,這兩個人,一個是少校,另一個則是中尉。
“方先生,我們唐司令有請,請跟我們兄弟走一趟吧。”這兩個人無視那群全副武裝的刑警,徑直走到方天麵前,十分恭敬地說道。
“唐司令?”
胡麗菲看了看他們肩膀上的軍銜,馬上就知道,這兩個人口中的唐司令,一定就是唐家大院裏的那位首長了。
“方天殺了人,我們必須帶他回警局受審。既使是唐司令,我想他也沒有這個權利……”
不等胡麗菲把話說完,這位少校便十分強硬地說道:“這些話,你還是親口對唐司令講吧,我們隻是奉命請人,至於方先生有沒有殺人,我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你們……”
胡麗菲氣得腦仁一陣發疼,終於明白,什麼叫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講不清了。
這幫軍區的家夥,也太霸道了吧?
就在胡麗菲左右為難之際,馬春騰走了過來,看著這兩個極為霸道強硬的軍官,說道:“唐司令要請的人,我們自然不敢阻攔。隻是此人身犯國法,必須受到法律的製裁,唐司令是公私分明之人,應該能分得清輕重緩急的。”
“這位是馬春騰馬副士長。”胡麗菲馬上在旁邊介紹道。心中有些不服氣地想著,不就是嫌姑奶奶官職低嗎?現在馬副士長親自出麵,你們兩個王八蛋還有什麼話說?
哪知這兩個軍官,根本沒搭理馬春騰,仍然咄咄逼人地看著胡麗菲,道:“請把方先生的手銬打開,不要令我們為難。”
馬春騰的臉頓時沉了下去。
這兩個家夥太囂張了吧,竟敢無視他這個副士長?
“馬副士長,您看……”看著馬春騰有氣發出的憋悶模樣,胡麗菲忍著幸災樂禍的笑,十分無奈地攤了攤手道。
那表情好像在說,馬副士長,不是我非要放人,是人家根本沒把咱們放在眼裏啊,要不,您親自給唐司令打個電話,和他談談去?
馬春騰氣得臉頰一陣抽搐,他也沒想到方天手腕通天,竟然抱住了唐保國的大腿。
就是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直接找唐保國理論啊。誰不知道那位老爺子是個出了名的火爆脾氣,別說自己一個副士長,估計省長大人來的,在他麵前都不敢放個屁。
大禹國的開國功勳,當今十大元老成員之一,連現任總統都無比尊敬的人,那是鬧著玩的嗎?
“那就放人吧。”馬春藤說道,臉陰沉地像一口黑鍋底。
“唉,好吧。”胡麗菲不情不願地打出鑰匙,接著將方天的手銬打開了。
“方先生,請。”少校朝做了個請上車的手勢。
馬春騰轉臉朝悍馬車望去,在副駕駛的位置,此時明顯還坐著一個人。
雖然看不清對方的長相,但直覺告訴馬春騰,那個人就是唐家的大小姐、也是他在政界的最大競爭對手——唐素研。
“姓唐的,你這麼做,是擺明了要利用家族的關係來壓我了。”馬春騰用力握緊拳頭,指甲深陷進肌肉中自己卻渙然不覺,那張斯文儒雅的臉龐上,彌漫出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陰森猙獰之色:“不過你別得意太早,我馬春騰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最後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哼哼。”
方天沒有直接上車,而是徑直朝陳雪漫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