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一畢業,她便進入了百盛集團工作,從一名小文員做起,憑著過人的才幹和努力,短短兩年,就榮升成了總裁辦的首席秘書。
在公司裏,趙豔冰不僅是陳雪漫最得力的助手,私下中,二人也是很好的閨蜜。
“還是沒有他的消息嗎?”聽到趙豔冰那獨特的、如雨點般急促有力的腳步聲,陳雪漫頭也不回地問道。
“沒有。”趙豔冰站在她身後,言簡意賅地回道。
陳雪漫轉過身,深深地歎了口氣。
半個月了,她不斷派出私家偵探去打聽方天的下落,可對方就像突然失蹤一樣,始終沒有半點音信傳回。
看著陳雪漫臉上落落寡歡的神色,趙豔冰有心疼地說:“陳總,放棄吧,你就算找到他又怎麼樣呢?”
因為私交關係很好,陳雪漫一旦有什麼煩心事,都會找她傾訴。
雖然沒有親眼見過方天,但趙豔冰對他的事跡,卻如數家珍。
十八歲之前,一直生活在深山之中、武功高強,醫術通神,堪稱妖孽。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他更是大鬧定婚晚宴,暴打首富之子,殺副士長的貼身護衛,麵對數十位全副武裝的刑警,依然談笑風聲。隨後被軍區首長接走,從此鳥無蹤跡……
這些如玄幻小說般的精彩橋段,不僅讓趙豔冰仰慕之極,也早已經成了林陽市街頭巷尾的談資。
上次的定婚晚宴上,趙豔冰因為要留在公司值班,並沒有親眼見到方天。
而那件事,也成了她心中永久的遺憾。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每每讀到李白的這幾句詩,趙豔冰總會想到方天。
她真的很想見識一下,這個讓陳雪漫朝夕暮想,把林陽市鬧得天翻地覆的家夥,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極品男子?
“就算不能和方天在一起,我也想知道他現在是生是死、是好還是壞?不然,我實在放心不下啊……”陳雪漫眉宇緊鎖,臉上寫滿了擔心和憂慮。
那天晚上,方天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唐家的人接走,一連數天,他都沒有來陳家找自己。
陳雪漫心憂方天的安危,最後實在忍不住,便給唐素研打了個電話。
哪知得到的消息是,方天根本沒有去唐家,在半路就下車離開了。
關於他的去向,唐素研自己也說不清楚。
聽到這裏,陳雪漫頓感萬念俱灰,以為方天已經離開林陽,以後再也不會回來了。
老實說,那天下車時對方天說的幾句話,根本就不是陳雪漫的本意。
嘴裏說著討厭,心裏卻愛的要死,女孩子總是喜歡口是心非,陳雪漫再強勢,也是個普通女人,在愛情上自然不能免俗。
她以為方天如此深愛自己,一定會非排除萬難,再次來找自己。
哪知現實卻給她潑了一盆冷水,方天就這麼走了,走的如此幹淨徹底,甚至都沒有再來看她最後一眼。
“既然方天身手那麼好,肯定不會出什麼事的。陳總,你還是別太擔心了。”趙豔安慰她道。
“唉,希望如此吧。”陳雪漫有些落寞地歎了口氣。
“咚咚!”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陳雪漫朝外麵喊道。
兩個保安走了進來,十分恭敬地對她說:“陳總,周家那位大公子又來了,您還是出去看看吧。”
見陳雪漫皺起了眉頭,趙豔冰馬上生氣道:“這個賴皮臉,怎麼又來了?就說咱們陳總不在,讓他從哪兒回哪去。”
兩個保安看著陳雪漫,臉上都露出為難之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就按趙秘書說的去做吧,我現在沒空見他。”陳雪漫坐回老板椅上,麵如寒霜地說道。
“陳總,我覺得您還親自下去看一眼比較好。”年紀比較大的那位保安,又裝著膽子說道。
“恩?”陳雪漫抬起臉,疑惑地望著二人:“是不是還有什麼事?”
“周大公子帶了很多東西過來,把整個前台大廳都擺滿了,還說……還說你不去見他的話,他就一直站在下麵不走。”保安結結巴巴地回道。
聽到這裏,趙豔冰不禁有些生氣道:“這個周世濤,也太不像話了吧,他以為所有人都像他一樣整天無所事事啊?”
“好吧,我下去見他。”陳雪漫站起身,陰著臉,走出了辦公室。
“你們兩個真是沒用。”趙豔冰瞪了兩個保安一眼,也立即追了出去。
一向冷冷清清的前台大廳,此時卻顯得異常熱鬧,十幾名百盛集團的工作人員,在樓下圍成一個大圓圈,正議論紛紛地說著什麼。
在圓圈的中間,一個由數千朵玫瑰花紮成的“心型”花環,正靜靜地擺放在那裏。
而在花環之上,還懸掛著一隻金光閃閃的鑽戒。
“你看人家周公子,出手真是大方啊,光這些玫瑰花都上萬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