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吃了一驚,回頭,見那人亦是玉冠黃袍,容貌俊美,隻是額角有一處舊傷,呈十字形,但絲毫不影響他的英俊。見又是一陌生男子,奈何不由喝問:“什麼人?!”
那人笑道:“怎的見了帝追親親熱熱,見了我就要問什麼人?”
帝追,倒像是在什麼地方聽說過這個名字。奈何微微擰眉,卻一時也想不起來。隻得抬了眼觀察眼前之人。
麵前這人一身的邪氣,笑容不羈,不知為何竟是迫人而來的霸氣,讓奈何特別的不自在,轉身欲走,反被他拖住了手:“怎不和我說據話便要走麼?難道帝追近的你,我就近不得麼?”
奈何幾次掙脫未果後,不由漲紅了臉:“公子請放手!”
他夜不聽,用手指撥弄著奈何腕上的夜明珠道:“這個倒也尋常,我且送你個好玩的。”說完,從脖子上解下一條鏈子來,不由分說的掛在奈何頸上,烏金的鏈子懸著一塊玲瓏玉牌,鐫了一個“蟄”字。那人笑道:“可別丟了,或是隨便送了別人。這個是我的護身寶貝。”
奈何正不知所措,忽聽一人道:“你在這裏做什麼?”走來一人,麵貌竟與先前這人一般無二,隻是氣度沉穩冷峻,不似先前這人輕浮。
先前那個男子便笑道:“你又來做什麼?總是壞我好事!”說著丟開手徑自走了。
後來這個遠遠站住,看來奈何幾眼,眉頭一皺:“他竟把護身玉牌都給了你?”奈何忙將那玉牌解下,卻不知該如何處置才好。
那人眉頭又是一皺:“既給了你,就好生收著吧。”袍袖一揮,轉身而去,留奈何一人站在原處茫然無措,賭氣將玉牌丟在地上。哪有這樣送人什麼寶貝的!想想之後,還是又撿起來籠在袖中。萬一那人會來後向她要,她給不出,豈不是更麻煩?
禍起
出來的時間太久了,再不回去,恐怕又會被她的那些姐姐們罵了。果然,剛一回去,便被瑟菲罵到:“出去野得不知道回來了麼?父親找了你幾回也找不見,反累我們受責備!”
奈何隻得唯唯諾諾。
一時間宮女們捧著銀盤上來,盤中盡是紮得無比精致的小花球。奈何的姐姐們都拿了一個,淑荔也順手塞給奈何一個,嬋媛斜瞟了奈何一眼,冷笑一聲。
忽然,周圍的人都興奮起來,淑荔喜道:“太子來了!”而後,踮起腳張望。奈何則退後了幾步,這種時候,她還是回避得遠些才是。
又聽見淑荔低叫:“呀!是驚刃和均蟄!天!他們長的太像了,我都分不清哪個是哪個了!”
奈何忍不住也張望了一下。天!她也低低叫了一聲,那不就是剛才硬是塞給她玉牌的人和那個冷冰冰的人麼?
原來,他們便是驚刃與均蟄那對孿生兄弟!對了,那玉牌上有個“蟄”字,想來那個又囂張又輕浮的家夥就是均蟄了,另一個冷冰冰的一定就是驚刃!
太後派太監宣布簪花大會開始,樂師奏樂,人群忽然亂了起來,嬋媛為首的三姐妹都奮力擠上前去,將花球送給驚刃和均蟄。均蟄來者不拒,片刻就已抱了滿懷的花球,驚刃卻高傲的對送上來的花球視而不見。奈何眼看著嬋媛一張微笑的臉尷尬的通紅,而驚刃已昂著頭從她身邊經過。
“奈何!”
奈何回過頭去,是帝追。
帝追微笑著將一個小小的金色花球係在奈何的襟上。獨他的花球和別人的不一樣,是純金飾以各色寶石打造的。
奈何聽見周圍的人大聲的吸氣:“太子把花球給了奈何!!!”
“你不送我花球麼?”帝追笑問。奈何還沒來得及回答,均蟄不知何時已擠了過來,大聲的道:“奈何的花球是我的!”說著,將滿懷的花球往地上一扔,將一個紅色的花球不由分說的簪在奈何的發髻上,喜氣洋洋的看著沉下臉來的帝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