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0章(1 / 2)

耀月與雪岩在閶城的這一戰如病毒擴散一樣,以雷霆萬鈞之勢傳遍了整個大陸,也讓所有的人看到了那個處於五國中間毫不起眼、甚至略顯弱勢的耀月所隱藏的實力,而那在一夕之間摧毀閶城的東西更是令其他三國暗暗心驚,素有不破之城之名的閶城就這樣簡單地瞬間被毀,這樣的事實他們在之前連想都沒想過,更別提發明出那種可以將堅固城牆摧於彈指之間的武器,單就這一點耀月就足夠讓其他國產生不同程度上的忌憚,而參與這一戰的將領更是讓他們驚訝了一番,誰也沒想到作為突襲主力的指揮人竟是那個在外素有驕寵的纖弱的皇後,而這個在所有人看來隻是商人之女的皇後不但帶領軍隊成功占領了閶城,甚至殘酷地將城內的平民屠殺至大半,經這一役之後,耀月皇後洛芷之名在五國之間無人不識,有人說他殘忍無道連平民百姓也不放過,也有人說他這一作法是以儆效尤向其他幾國宣戰,更荒謬地有人指稱他是妖魔再世根本不是凡人,反正各種版本一時之間在大陸傳開,對於這個耀月皇後大家都是好奇得很,不過這個被談論的主角卻消失得連影也沒有,無人知道他在閶城這一役之後去了哪裏,更不知道消失的不單是他本人,還有那個被他從閶城帶出的男人,謠言就這麼地傳著,有心之人也從那種種情況看出某些端倪,但礙於現今還不明朗的局勢,各種勢力也隻是默默地按捺著,等待打破這一僵持狀態的時機。

而本應處於風暴中心的兩人此刻在哪裏?

幽深的參木間一條曲曲折折的小徑延伸開來,小徑的盡頭是一譚冒著寒氣的碧池,沒有鳥聲也沒有蟲叫,萬籟俱寂的環境下隱約可聽到幾聲簡單的交談聲,朦朧地白霧下是兩縷靠得很近的身影。

“還冷嗎?”將池中之人的腦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奈何輕撫著那頭濕發,皺了皺眉問道。

“啊。還好,都習慣了。”池中之人,也就是驚刃,閉著雙眼回答,雖然口裏是這樣說著,但那頸部以下全泡到寒水裏麵的身體隱約可見一絲顫抖。

“我陪你一起泡吧。”挪開驚刃枕在自己腿上的頭。奈何準備脫衣服下水,卻連衣領還沒碰到就讓驚刃扯了回來。

“你敢?”

惡狠狠地將奈何按回原地,在池中站直了身地驚刃將他扯到自己的懷中,冰冷的胸膛緊貼著奈何的臉龐,“泡在這樣的冰譚裏,你是想被凍傷嗎?”

“你自己還不是……”

“我是我,你是你,你休想下來!”還未等奈何的話說完,驚刃就打斷了他。語氣當中大有驚刃再多說一句說將他打昏的衝動。“我……”

“小姐,城裏有點事情,需要你去處理。”

“嗯,知道了。”淡淡的應了一聲,奈何看著驚刃,“你還得在泡一會,我去去就會。”

奈何剛走遠,一道淩厲的掌風呼嘯而來,驚刃由於身子美好,躲避不開,隻得正麵迎上那掌風。

“啪!”清脆地聲音在這寂靜地環境中顯得格外詭異。深紅地掌印分毫不差地在驚刃地臉上浮現。

“誰允許你碰她了?”狩月站在池邊居高臨下地以蔑視地眼神望著驚刃。仿佛一國之君地驚刃在他眼中隻是一顆沒有存在價值地灰塵。

“狩月,別太過分!”鼓起地青筋可以看得出驚刃有多憤怒。但他卻忍讓地沒有任何動作。不但是因為他的身份,還有這些人對洛芷的意義。但是該死,他憑什麼說這種話!

“無能地男人。連妻兒也無法保護。你地價值也不過如此。”一字一句地不屑之語毫不客氣地從狩月口中發出。清冷地噪音下是不容忽視地指責。卻讓驚刃無法作出反駁地話語。

“城主,我們想和您談談。”看到踏門而入的玄墨,斜月依舊美麗的臉孔上有一絲倦色。

想到城主當日背著那個男人回來地時候,斜月就知道,城主愛上了那個帝王。這樣的事實讓她在感驚之餘卻不禁產生一絲悲哀,是什麼樣地情感能讓這個冷漠至極的城主露出如此痛心的情緒呢。但她從來不曾想過那個人竟是驚刃,那個擔負著君王職責的男人,或許皇族之人不一定無情,但這樣的感情所要經受的波折又會是多少,斜月不相信,她不相信這樣的感情會是永遠,到了那個時候,城主又該如何?是像其他女子一樣怨死深宮還是孤獨終身?斜月一想到這點,都忍不住產生深深的無奈。

“城主,為什麼是他?”為什麼是那個站在最高處的君王?

“為什麼不是他?”沒有回答缺月的問題,奈何冷冷的反問。

“城主,你知道,無論是任何人我都不會有意見,但為什麼是驚刃,為什麼是那個一生擔負著社稷江山的君王?是您教導我們要從一而終,是您自己說您想要‘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是您定下的規矩無悲城的所有人必須是一夫一妻製!”但如果奈何所選擇的人是驚刃,一個在某些時候即使是君王也身不由已的男人,他不能肯定這樣的幸福可以維係到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