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鳳琉宮。
純淨的陽光將靜坐在荷池邊上的藍倪映得仿佛透明。
池水泛著晨光,白衣耀眼。
藍倪星眸黯然,眉宇中流淌著濃重的哀傷。
她一動不動,唯有隨風舞動的發昭示著這是一具還有生命的軀體。優美的手指無意識地將飛動的發絲繞於腦後,指尖緩慢觸動,象沉浸在一個遙遠的夢中。
柔亮的長發寧靜地散在耀眼的白衣上,奈何的背影顯得出奇的寂寞。
昨晚,驚刃留在了鳳琉宮,並且不顧她反對的,侵占了她。那讓她覺得屈辱,並且生不如死。可是,她還不能死!碧落等十二人還在驚刃的控製範圍內。她必須先安排好他們,她才可以逃離。
是的,逃離。她終於決定了,她要逃離這裏,即使是死也不能阻止她1
不可遏止的,奈何又想起了前一天晚上發生的一切。
昏黃的燈光在屋內無盡地伸展,悄然地射透到每個角落。
陣陣涼意直襲心底,奈何瞪著那個眉宇間燃著怒火的男人,血液漸漸凝固。
裸露的肌膚在夜的空氣中冰涼,嬌軀潔白勝雪,在朦朧的燈光下散發出如玉的光澤,男人的瞳孔倏地收緊,如著了火般燃燒起來。
奈何僵硬著脊背,雙眼睜得老大,突然她雙腳離地,身子騰空起來。
她來不及驚呼,雙唇又被熱烈地堵住。驚刃一邊肆意地狂吮,一邊輕鬆地橫抱起她,朝寬大的金塌上倒去。
“不……你不可以這樣!”她無法再冷靜,那沉重的男性軀體正壓著她,灼熱的體息糾結在她的四周,幾乎讓人窒息,慌亂的感覺油然而生。
一種本能的慌亂。
她急欲逃脫!
可是……
“朕沒什麼不可以!你休想逃離朕!”
他抵在她的唇上,輕聲地宣示,冷硬的聲音似乎再無轉換的餘地,然後霸道地竄進她芬芳的口中,唇舌糾纏,他不容她躲避,不容她拒絕。
唇齒間的芬芳甜蜜比陳年的佳釀更比人沉醉,他忍不住刺探得更深。
沉痛地,心驚地,她悲哀地無法言語。
突然,淡淡的血腥味在口內散開,他和她再次嚐到了血的味道。
心瞬間沉入穀底,暗不可測。
當她悲哀的發現,她根本掙不開,躲不掉之後,她便不再掙紮。她安靜了下來,在她的眼裏可以看得的淨是一片無謂的冰涼,一如這夏夜的寧靜。
她隻是很安靜地躺著,兩眼睜得大大的,晶亮卻空洞,窗外輕輕吹進來的夜風,吹散了她的發。
紗幔輕柔,銅鏡華麗,床柱雕刻著精美的花紋,青玉的薰香爐,柔美昏黃的燈光,一一映在她的眸底,眸底湧出死一般的悲哀……
驚刃重重地呼吸著,他不信!
她是愛他的。他一直是這樣告訴自己的。所以,他幾乎隻有這一個女人。因為他相信隻有奈何是真正愛他的,不為他的任何東西,隻是單純的愛他這個人。
可是,現在有人告訴他,她要逃離他。她親口說她害怕他。她在他強吻了她之後,打他耳光。她讓他放了她。她……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難以接受。他很害怕,他很恐懼奈何離開他。他很想留下她。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不管他做什麼都是錯的。於是,他選擇了這最笨拙的方式,他要占有她,讓她實實在在的成為他的,讓她臣服於他。
大掌揉捏著她柔軟的胸脯,時輕時重,他的氣息噴在她的頸間,一路往下……他要點然她的熱情,他要看她在自己身下哀求的樣子。
“你是屬於朕的!”他在理智尚存之時,宣布道。
然而,他失望了。
體力在一點一點流失,她清楚的看到男人的眼睛已變得猩紅一片,她明白男人已經失去了理智,疲憊和無奈讓她的聲音變得很輕,她將頭側向一旁,輕啟雙唇:“如果你非要得到,請你輕柔點。”
然後,她如一具失去生命的完美雕像,直挺挺地躺在那,雙眼疲憊地閉上。
“誰允許你閉上眼睛!”驚刃大力地掐住她的下巴,非要將她的小臉掰正。她睜著眼,他看著氣憤,可是當她閉上雙眼,宛若一尊木偶,他又覺得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