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媛媛的班機在四天後起飛。
那天,鬱瀚辰跟吳宇麒,沒有一絲一毫的表示。
現在想來,那場訂婚宴上的情景,真的可以稱之為“鬧劇”。
而我,怎麼說呢,莫名的成了那天參加晚宴的上流人士的焦點,有時候在路上偶爾遇到某些參加了那次晚宴的人,他們還能記得我的存在……
這一點,讓我真心有些反感。
不為別的,就是那種眼神就讓我很受不了……
在他們眼中,我不過就是貧窮的繼承者。沒錢沒勢力隻是用容顏在四處‘勾、引’罷了。
想想就生氣。
“怎麼了?”鬱瀚辰將冰激淩遞給我,我氣鼓鼓的猛啃了一口。
SO涼呐!!!
鬱瀚辰好笑的看著我被冰的各種鬧騰,隻得看著我自己慢慢平複。
“那個王媛媛走了,你不去送送不後悔麼。”我白了他一眼,繼續慢慢品嚐冰激淩。
“我有什麼好後悔的,”他無奈,“不去送也不是要躲避什麼,隻是覺得去送別好像並沒有那個必要。相比起我,她應該更想見吳宇麒吧。”
大概吧。
窗外風卷著開始垂下的樹葉,不由的感歎,夏天即將過去,秋天已經悄然到來了。
算起來,跟鬱瀚辰交往,也快一年了。
時間過得真快啊。
但是這短短的一年,卻也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情,我們有過開心與甜蜜,也有過分歧與誤解,但是戀愛麼,如果沒有著那些曲曲折折又怎麼會豐富多彩呢。
就比如說現在吧,屹立在我倆麵前的這個熟悉的人兒,很成功的讓鬱瀚辰的眉頭緊皺了。
“嗬嗬,學長,好久不見呐~”我樂嗬嗬的開口,無視鬱瀚辰敵意的目光。
鄭文海一臉和煕的注視著我,仿佛在仔細觀察著我哪怕是最細微的變化。
“真的好久不見了,”他溫文爾雅的微笑,“暑假過得怎麼樣?”
“還不錯還不錯,挺充實的,學長你呢?”
“也還不錯,而且……”他頓了頓,語氣下壓,“我竟然還回去了一趟。”
啥??
我大驚失色的表情讓鬱瀚辰嚇了一跳,他忙問我怎麼了,但是我卻一點兒都聽不進去。
他哪知道鄭文海這句話的深層意思呐。。。
他回去了一趟……
難道說……我不敢想像……
一上午的約會我就在胡思亂想中很快的度過,雖然有點對不起鬱瀚辰但是我還是找了個借口溜進了出租車,給鄭文海打了個電話約定個地點詳談。
我害怕了,真的。
等我到約定地點的時候鄭文海早已到達,看著我氣喘籲籲的樣子他好笑的遞給我一杯果汁壓一壓,我忙咕嘟嘟喝了大半杯然後迫不及待的詢問了起來。
“你別急,我慢慢跟你講。”
“好……”
“剛放假沒幾天,我在家裏烤麵包的時候突然間莫名的眩暈了一下,緊接著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來後,竟然就回到了那個‘你’的門口,那個我倒下的地方。”
“那你回去了多久?”我忙問。
“夠一個月,”他輕笑了下,“照常的上班,照常的曾經作息規律,我都以為在這裏經曆的一切隻是自己做的一個夢罷了。”
“在這裏這麼多年,怎麼可能隻會是一場夢呢。”我輕笑。
“因為,”他頓了頓,“我回去後,看到了你。”
什,什麼?!
“你,你別開玩笑呐……”這怎麼可能啊!!
“是真的,一開始我也不敢相信,但是那個‘你’完全不認識我。在那夠一個月裏,我才慢慢的跟‘你’熟絡起來的。”
“可是不應該啊,你不是說以前的我認識你麼?隻那你要是遇到那個‘我’不應該不認識你啊……”我費解。
“這個我也不清楚,但是很明顯那個‘你’完全不認識我。”
這到底是怎樣一個情況呐。
“可是,你怎麼又回來了呢?”我疑惑,“你怎麼回來的。”
“其實我自己都快瘋了,”他苦笑,“原本以為一場‘重生’隻不過是人生當中的一段很科幻的小插曲罷了,回去後生活依舊是曾經很規律的樣子,但是隻持續了不到一個月那天我聚會上多喝了一點酒,結果一覺醒來又回到了這裏,而且滿鼻腔的烤糊的味道,暈了吧唧站起來發現麵包烤的成了黑炭。”
“哎?等等,你說你回去的時候還是倒在‘我’家門口,你在那邊呆了夠一個月回來後還是這個時刻。這是不是代表,無論我們在這裏呆過了多久,其實在那個2013年,我們的畫麵一直定格時光沒有流逝?”
“嗯,應該可以這麼說。”他思考了下,點頭。
“可是那邊為什麼還會有‘我’的存在?雖然我隻可能是靈魂重生,但是那邊沒有靈魂的‘我’怎麼會一直有規律的生活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