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向門口望去,鬧哄哄的大堂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待看清來人,終於有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道:“喲,我道是誰,原來是姑蘇白家的兩位公子。兩位這是怎麼了,怎麼現在才過來?這商會都開始半天了……”
白文軒一見,馬上收斂情緒道:“諸位,遲到是我們不對,但要不是路上遇到點事,怎會如此,還請各位見諒。”他說完就對白文濤一使眼色,拖著他就進門。
“原來是出了事,我還當白家財大勢大,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那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又笑了起來。
朱老一見忙道:“好了好了,既然白家兩位公子平安到達就好,趕快入座,趕快入座。”
白文軒一聲冷哼瞪向了陰陽怪氣聲音的來源,卻不防旁邊的白文濤拉了他一把,示意他看另一邊。
白文軒回頭,一眼就看到坐在寧卿旁邊一臉微笑的白蘇玄,不禁出口,“你怎麼也在這兒?”
白蘇玄懶懶一笑,“誰說我不能在這兒?”
白文軒冷哼道:“你一個女人,來這兒幹什麼?”
“誰說女人不能來這兒了?”白蘇玄反問,“你這樣說得罪的可不是我一人。”
她說罷就向襲常看去,白文軒這才發現襲常身邊的小女孩正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他,不由有些尷尬。
襲常他自然得罪不起,這事也隻好作罷,二話不說就拉著白文濤入座。
白文濤在一旁小聲道:“二弟,我看這寧卿是故意和白家作對了。”
白文軒憤憤的瞥了一眼寧卿,就是一聲冷笑。
這時朱老又站上台,重新主持大局。
……
整個會上,說起經驗交流其實十分之少,各個商家都是精明之人,又怎願意把自己生財之道告訴別人,要說交流,多半是互相說說自己近來做成的生意,然後炫耀一下自己所得的寶貝。
但其實每年商會的意義並不在此,眾商聚頭,更多是為了洽談合作之事,為來年的生意打好人脈基礎。
所以在後來的自由交流階段,寧卿就帶著白蘇玄,到處去認識商界的中流砥柱。不過當時眾人皆以為白蘇玄隻是寧卿帶來見見麵世的“特殊朋友”,沒有太大在意。
這天朱老依舊沒有把考核和選拔的方法說出來,白蘇玄有些疲懶,便準備回客棧休息,寧卿本說送她回去,卻在半路被白文濤和白文軒攔住,白蘇玄懶得理他們,就道:“他們既有事與你說,那我自己回去也無妨。”
寧卿無奈,見蘇玄轉身,隻好跟著白家兩位少爺去了一處僻靜之地。
白文濤見寧卿跟來一臉不在意就有些生氣,剛剛停下就忍不住發問:“姓寧的,你現在是什麼意思?你這般帶著蘇玄,那均瑤何在?”
寧卿卻道:“均瑤是我表妹,與蘇玄何關?”
白文軒冷笑道:“不會是已經變了心,被蘇玄那狐媚子迷去了吧。”
寧卿更是疑惑,“白二弟這般說我就有些不懂了。我似乎並沒有說我對均瑤有過什麼非分之想吧,她隻是我的表妹並非喜歡之人,表哥維護表妹並非什麼大錯吧,不知你們為何會覺得我負了均瑤?”
白文濤卻道:“我三妹是有什麼不好,才豔雙絕先不說,就說你娶了她,所得的嫁妝可能就是白家的半壁江山,你們寧家不是向來靠著我們白家支持嗎?怎麼現在突然放了一塊肥肉不要,而去撿一塊別人丟掉的骨頭?”
寧卿聽到這,終於有點明了,不由目光一冷,“我想白大哥也誤會了。我寧家和白家交往並不是為了那點利益,何況我喜歡的人,並不是因為她才豔雙絕我就喜歡她,而是因為我喜歡她,她就比任何一個人都好看,比任何一個人都好;我喜歡的人,並不是因為她能給我豐厚的嫁妝我才喜歡她,而是她嫁過來,即便沒有嫁妝,我也可以給她無邊的財富。既然你們都已經對我進行了逼問,我就不妨告訴你們,我喜歡的人從頭到尾隻有蘇玄,你們不要再想法子欺負她了,下次被我發現,我定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