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醉天下被查封停止營業的消息傳遍了整個長安。
人們都不明白是何事,隻是議論紛紛。白蘇玄去找各方衙門無果,都說事情還在調查中,,而所謂的調查,隻是在某日裝模作樣提取了一些藥膳原料之後,就再也沒了動靜。
這是醉天下停業的第四天,城裏的瘋言瘋語和官府的各種推脫讓白蘇玄莫名的壓抑,她實在受不了這樣不明不白的查封,於是再次找到了藥監司。藥監司的官員再次請她回去,隻說藥材還在檢驗中,等結果出來了自會告之。而白蘇玄去找衙門問何時能營業,衙門則說這事要等藥監司那邊的結果。
白蘇玄見各個官員都互相推脫,就覺得事情不對。要說她平日裏,沒有和這些官員打好關係,那也不可能,但她就是想不明白為何平日裏對她笑眯眯的人,一到她出事都紛紛躲了起來。
白蘇玄回到宅院還是覺得氣悶,以前她要做什麼總是會有人替她開路,出什麼問題了,也總有替她解決,她到現在發現,原來麵對現實,她能做的還真是無能為力。到底是什麼勢力在逼近,到底又是哪一環節出了問題?
這些天來,寧卿的傷在寧母和醉天下出事的雙重刺激下,竟然好的快了起來,沒幾日就可以下床走動了,寧母更加堅持的認為寧卿之前沒有下床,是白蘇玄沒有照顧好他,這讓白蘇玄著實有些無奈,因為明明是寧卿故意不下床等著她來照顧的。但這些話寧卿不好說,白蘇玄更是不好說,兩人隻能偶爾眉目相接,心照不宣。
這日烏雲壓抑,空氣沉悶。白蘇玄從官府碰壁回來,就看著寧卿一身白衫從小喜扶著走動,不由迎上去道:“怎麼出來了?”
寧卿一見是她,便是一笑,“屋裏氣悶,出來散散心。”
白蘇玄打量了下內院,便有些奇怪道:“今天伯母怎麼沒來?”
寧卿笑了笑,便讓小喜扶著他在院中的一處石凳上坐下,悠悠道:“來過了,不過我看時間差不多,就叫她先走了。”他的臉因為太久沒有曬太陽而顯得有些蒼白,容顏也消瘦不少,看起來還是有些虛弱。
白蘇玄走到他身邊,有些心疼的看著他道:“這些天的靜養,傷口好些了沒?”
寧卿笑了笑,撫了撫她一頭青絲,“你看我都可以下床了,自然是好了。”
白蘇玄緩緩鬆了口氣,“隻要你好了我也就放心了,醉天下的事……我再想想其他辦法。”
寧卿看著她,突然問道:“怎麼?還是不行?”
白蘇玄點點頭。寧卿看著她沉思半響目光一閃,想起一件事來,“蘇玄,你可還記得我受傷當日說這批茶我丟不起嗎?”
“記得,怎麼了?”
“你知道為什麼嗎?”
“不知。”
“因為那一批茶裏的精品,我答應了給一個人。” 寧卿突然抬頭看向遠方,目光甚是深沉。
“誰?”
“容城侯。”寧卿淡淡道。
白蘇玄目光一閃,想起這人的來頭,不由道:“你說上次來商會的那個侯爺?”
“是,他很好茶,所以在聽說我弄到一批茶之精品後,叫我給他捎帶一二。”
“這麼說你這次運過來的茶裏麵不光有給長安的供貨,還有給容城侯的獻禮。”白蘇玄接過話頭。
寧卿沉著的點點頭,“所以我說寧家丟不起,但這茶我早該送過去了,卻因為受傷而一直放在醉天下。既然現在醉天下出事了,那你就借送茶之機去見見他吧。”
“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