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人生怎能如初見(1 / 2)

“嗯。”她微笑著埋頭吃了起來。

飯桌上,兩人未出隻聲片語,隻有筷子碰撞瓷碗的聲音。

吃了飯,昱收拾碗筷,而聶雪則過起了少奶奶的日子。吃完飯窩在沙發裏歇息著,拿著遙控轉著台。

以前,她總是陪著昱看他愛看的電視節目,從來隻有順從,很少握有主動權,可是現在由她掌控,她卻覺得不習慣了。

很少看電視的她覺得電視台播的東西無趣極了,幽幽地伸了一個懶腰。趴在沙發的扶手處,望著廚房的方向,聽著洗碗筷的水聲和碰撞聲,她緩緩地哼起了歌。

“你怕不怕被淪落在宿命中妥協當真愛宣告從缺驕傲的玫瑰正一片一片枯萎盡管你抱歉懺悔真心一旦墜跌就不能飛別指望我諒解別指望我體會愛不是點頭就能挽回快樂或傷悲沒什麼分別心碎到終點會迎刃而解別指望我諒解別指望我體會愛不是注定要填你的缺太多的是非來不及杜絕更不想依戀這殘缺的美殘缺的迂回”

這首歌是她在那棟白色別墅中住的幾天裏聽的,先是喜歡那歌的歌詞,後來加上旋律和原唱幽婉的聲線,她愛上了這首歌,總覺得這首歌預示著她的生活,預示著她和昱的未來。他們的感情注定是殘缺的,而她當初覺得自己怎麼樣也能留在他身邊的,不料那個“不想依戀”也說準了。

昱從廚房出來,聽到她帶著憂傷的歌聲,再聽清那歌詞,心頭的螞蟻攢動著,密密麻麻的,很癢,恨不得把整個心都端出來。但是,他們一直以來遇到矛盾、坎坷,都是用不理不問的方式解決的。他認為這次也可以的。

於是,整理了自己的表情,慢慢走到她身邊,湊到她身則。

“原來我的雪兒唱歌這麼好聽。”他微笑著,笑意卻不達眼底。伸出手把半躺在沙發的她撈了起來,安放在自己的膝上。

聶雪伸出右手,勾著他的脖子,讓自己的身子更貼近他些,“你也唱一首給我聽吧。”

昱有些為難地皺著眉,眼睛烏溜溜地轉著。

聶雪努努嘴,“小氣吧啦的。”

“我隻是在想唱什麼歌好呢?我隻會唱些舊歌。”

“好啊。舊歌好聽。”興奮地眨著眼睛等待著。

他清了清嗓子,緩緩地開口,“Ican'twin,Ican'treignIwillneverwinthisgameWithoutyou,withoutyouIamlost,Iamvain,IwillneverbethesameWithoutyou,withoutyouIwon'trun,Iwon'tflyIwillnevermakeitbyWithoutyou,withoutyouIcan'trest,Ican'tfightAllIneedisyouandI”

昱的聲音本就好聽,唱起歌來更是能迷醉人的心神。

聽了這歌詞,聶雪嘴角抽搐了一下,繼而轉為笑臉,勉強之色很是明顯。

她可以認為那是昱在向她吐露心聲嗎?隻是她,不是跟她麵容相近的初晴,隻是她。

見膝上的人兒陷入沉思,他停了下來,“心肝兒,怎麼了?”

“心肝?”她一聽到這個稱呼立馬從昱的膝上跳了下來,她剛剛沉浸在自己編織的夢裏,聽到那句“心肝”,她瞬間清醒,她的夢再好也是依附別人而生的。

看到聶雪慌張失措的樣子,他立馬站起來,“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他伸出手拉住她的胳膊,雙手扶住她的肩。

天知道她現在多想大吼一句,“我不是誰的替身!”但是她忍住了,梗了一下脖子,笑著,“沒有。我隻是有些累了,我先去洗澡。”說完,掙脫他的雙手,轉身進了臥室。

拿好衣物,她就“嘭”地一聲關上了浴室的門。她看著鏡子裏雙眼通紅的自己,伸手摸向鏡子裏帶著憔悴的自己,摩挲著那雙在潺潺流著淚的眼睛。“不哭。聶雪,你還能活在世上已經是上天給的恩賜了,你還奢求什麼呢?”

脫了身上的外套,看到下午被人強塞到懷裏的信。她拽緊那信封猶豫著,信封上的幾個字刺痛了她的眼,“真相”。那信封上寫著真相,她怕像那日一樣,知道那些真相後把自己折磨到心力交瘁。

掙紮著還是打開了。

“明天過來找一個垂死之人,他會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訴你,那些關於你的真相。”

信上還附了一個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