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薄薄的衣衫她喜歡,一層層帶著流蘇跟宮裙一樣她也喜歡,但太花俏不喜歡,要亮色喜歡,她老在宮裏想,景麒穿的銀色要是給她做成宮裙多漂亮呀,像月光靜靜撒下的銀色,淡淡的在湖麵發出反光的銀色,帶一點透明、帶一點夢幻、帶一點飄逸、帶一點不真實、然後輕輕的貼在肌膚上就像風吹過一樣的感覺,涼涼的,讓人回憶。
君菊正在解腰帶,蹲在熱浴桶裏,滿滿的全是霧氣。
可恨!
門外老鴇還在叫她為什麼不要叫來的丫頭服侍,她也想啊,五歲之前她衣裳都不會穿,還不是景麒害她的,為了讓她保住秘密,讓她這個大王什麼貼身的事都自己做,她可憐死了,身邊跟著個管家婆!
現在好了,搞到叫人幫忙還不習慣了,果然她是勞苦命。
君菊泡在浴桶裏咯咯笑。門外老鴇咯咯笑,倆個保鏢跟老鴇守在外麵呢。
“老板娘,裏麵這小公子怎麼這麼怪?您也由著他!”保鏢討好。
“你兔仔子有金葉子,老板娘我也由著你,今晚出的頭牌花魁都留給你,可惜你是個窮光蛋。嘖嘖。”
“那是,老板娘,人出生不同,我們生出來就做豬做狗,人家鑽對了娘肚子,該他有,但再有錢,也都是老板娘您的,他聽話就好,不聽話將金子乖乖在閣花玩,我們替老板娘給他痛快一刀,他就再得鑽回娘肚子了,哈哈。”
老板娘聽了一樂。想著那些金子。“那是那是。”
“老板娘,這小公子白白嫩嫩的,哪家富貴人將他養得真好。”
老鴇一點頭,確實,那身子要金子養,搞不好是珍珠養出來的。
唉,人命不同。
“他也就做回善事將金子都花咱這吧,也救濟救濟俺這老骨頭,養養你頭這幫小狗骨頭。”
保鏢往裏麵偷看了一眼。“老板娘,有用花瓣洗澡這回事嗎?男人也這樣?”
“不知道,這回就長見識!”一拳敲下去,老鴇腦裏什麼一閃,之前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到底哪不對,伸手摸摸自己的胸口,哇——
想起來了!不不不會吧?是個丫頭片子!
不行不行,她要偷看。將倆保鏢往後推,自己手在窗上鑽了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