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
“沒了。”
蝴蝶當即氣得把杯子摔得粉碎,葉展嚇了一跳,肩膀都忍不住抖了一下。“你們這群廢物,如此簡單的化妝易容,利用居民區再改換身份轉移注意力!那些最紮眼的,最顯眼的,往往卻被你們忽略掉!”
“可是那個乞丐,雖然是消失了,但是我們沒有發現他的衣服啊!他怎麼可能脫掉偽裝,然後變成自己再故意出現呢?!”
“那我問你,電話舉報人抓住了嗎?”
“沒……”
“吳太常抓住了嗎?!”
這次葉展徹底不說話了,他在蝴蝶麵前抬不起頭來。
“他明顯出現在公眾視野裏,你動用了近萬人的軍警,最後抓不住一個吳太常,還讓他當著眼皮底下跑掉!下一次,他就能在你的眼皮底下,把你女人抓走!廢物!”
蝴蝶咆哮起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個書房的主導者往往都戾氣很重,脾氣暴躁又喜怒無常。此時在庭院裏帶著王陽明遛彎的管家,聽到裏麵的動靜,都禁不住身子顫了一顫。“這脾氣,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葉展被罵了狗血淋頭一般,最後被蝴蝶授意,重新查看攝像頭的錄像,尤其是和那個醜陋肮髒乞丐有聯係的人。葉展心裏念著“那麼惡心所有人躲都躲不及,哪有人會產生聯係。”
他內心抱怨著,而後離開了。
蝴蝶在轟走了葉展之後,更加感到了深深的不安。她的身邊一個可靠的幫手都沒有。當年王陽明身邊有自己,有太郎,有仲卿,更有太常。自己現在卻無人可用,危機感揮之不去。
她更加確定,這個書房要拆掉,要掘地三尺,一定有蛛絲馬跡存在著。
葉展回到家中一臉的疲憊,可他連口水都沒有喝,而是進了家門直接裝上衣服要出去。蝴蝶的意思已經足夠明顯了,若是查不出太常的下落,抓不到人,他就別想回家睡安穩覺。
葉展匆匆忙忙,卻不知道該怎麼對春麗說,他坐到床邊,背對著妻子,“麗啊,今天得加班,我先走了,你要好好休息。工作的事情別擔心,有我呢!”
可卻聽不到春麗的回答,她可不是那麼小氣的女人。當葉展要伸出手撫慰妻子的時候,卻發現床上空無一人!那床被之下,竟然是一個圓鼓鼓的洋娃娃!洋娃娃的頭還被割裂下來!
葉展大驚失色,趕緊拿出手機往警務署打電話!警務署值班人員根本沒有見到春麗回來,一個大活人好好的在家,竟然就失蹤了!
雖然他已經急得滿頭大汗,可是卻不得不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抱緊著腦袋,想著還有什麼線索!
手機!手機!妻子的手機!
葉展趕緊在屋子的翻找,卻在枕頭下麵發現了妻子的手機,手機的頁麵正是一條還沒有發出去的短信:櫻花樹下,太常有約。
櫻花,櫻花樹?那是什麼地方?葉展腦袋裏開始搜索起來,單單京都城內有櫻花樹的地方都不止一處,會是哪裏呢?總不能是富士山吧!太常真的有那麼迅速?此時葉展心裏想起了一個人!他的頂頭上司蝴蝶。
猶豫再三,他還是撥通了蝴蝶的電話,可根本沒人接。這樣一來,他就更難決斷,太常給出的線索又十分的粗獷,根本猜不到具體的地點!
他滿腦子都是春麗的影子,那個嬌滴滴的女孩才跟他分開沒有多久,竟然就出事了!蝴蝶不肯接電話,而臨走之前蝴蝶又連連斥責自己,把春麗說成是自己的軟肋,是累贅!
最終他還是禁不住一個想法,“太常根本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可是儒雅才子的代表,如此不擇手段,必定又是蝴蝶肆意為之。先前依著春麗逼我就範,現在又栽贓他人,抓我妻子。若人相安無事還則罷了,若少了一根汗毛,我要他夫婦二人雞犬不寧!”葉展氣得人已經失去理智,喘著粗氣,活脫要吃人一般。事情越發不妙了!
葉展作為警務署的最高長官,又經過批準獲得了京畿近衛軍團的調用權,他便渾然不顧,連夜發布消息,全城搜索妻子春麗的下落!自己也即可趕往警務署,調取監控中心的錄像,誓要救出心愛之人。
就是把京都翻了個底朝天,也在所不惜。
軟肋都被人捅了,自己怎麼能不加倍嗬不愛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