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大軍立刻席卷了城市,他們用最為原始的方式,**著這個城市,以及人類的文明。
血液始終在流淌,肢體依舊在擺動,可恐懼也在最快的速度之內,博散開來。當大街上全都是奇形怪狀,散發著奇怪氣味的家夥們的時候,那些人類精英們,竟然束手無策。
他們扭頭就跑,忘記自己的身份,自己的性別,完全失去了理智。可是這已經不是那個張著嘴巴哈哈哈的弱智年代了,他們出色的行動力,各個都像是出色的運動員。堅實的肌肉,鋒利的牙齒,在強而有力的骨骼支撐下,將他們最原始的暴力全都發泄給柔弱無助的人類。
人們四散逃竄,可是鑽到汽車裏的人,就像是自投羅網。等待著不計其數的喪屍把他的車子搞得徹底啞火,然後用拳頭一點點敲碎他的車窗,最後一隻手伸進來就足以要了他的命。
可事實是,喪屍的行徑更加的可怕,他們用身體的任何部位都可以做到把車窗弄破,然後把整個頭探進去,用牙齒和恐懼撕碎一個人的生命。
那些幸運的寵兒是能夠鑽到地鐵裏的人們,因為地鐵的通道實在是太長了,這給他們爭取了不少的時間。而且,這將帶來最好的消息是,他們會去到下一個地方,那裏還沒有很多的喪屍。
那些走投無路,最後鑽進建築物裏的人,也不一定就能活下來。喪屍具有所有獵手的天性,就是捕獵為了進食。可正常的獵手可是有吃飽的時候,然而喪屍並不會。可他們仍舊會像正常的獵手一樣,先對屍體下手。畢竟那是最容易獲得的食物。
進入建築物的人們,除了驚叫就是不斷地奔跑,絕對不能停下來。因為那將是毀滅性的。任何僥幸心理都有可讓自己直接斃命。這很難解釋,可是他們的嗅覺就是那麼的可怕。
喪屍,近乎原始人的智商,超乎天然獵手的身體。
說得誇張些,喪屍對京都市民的攻擊,猶如食蟻獸吃白蟻,水虎魚吃草魚。完全不是一個量級,根本無法抵抗。
景川能夠通過城市閉路電視看到所有的街道,除了此刻被切斷信號的自己家。他所能見到的,都是屍骸,以及不可估量的後果。他已經身處在悲傷的極點。對於這種無法解決的困境,他必須獲得軍隊的支持。
可是,軍隊說他不支持,而是要做旁觀者。
拿著武器的人在等待旁觀,手無寸鐵者在等待救援,可等到的隻有絕望了。當城市的街道幾乎看到正常人時,喪屍的數量級已經遠遠超過了景川的想象。他捶胸頓足,可是於事無補。
他轉過身來,身邊隻有一個名叫胡大飛的莽撞青年,於事無補。
就算他有十個百個乃至千個林昊,抑或當初的Peter,都做不到清除幹淨,更何況他根本沒有。
景川心裏念著的,還是這個國家。最終他踏出了艱難的一步,走向了低頭的日子。他拿起了電話,撥通了老翁的專機。
“先生,京都需要您。”
“我年事已高,這等大事,還是你們年輕人說了算為好。衝鋒陷陣,出謀劃策,都不該是我這個糟老頭子該做的事情了!”
“先生,您三思。京畿近衛兵團若是真的按兵不動,這京都就不複存在了!”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景川明白個中含義,默默點頭,同意簽署文件,承諾此後退出政壇。
在這場權謀之戰中,他還是輸了。景川眼看著軍隊調度,開始了對喪屍的圍剿,局勢漸漸受到了控製。他才徹底放下心來,立刻趕回家中。
隻有林昊在家,卻同時有瞿小白和妹妹,他還是不放心的。
當車子停下,他能夠見到的,隻是一地的屍體。屍體從腳下,到遠方,從小路到魚塘,堆成了小山染紅了水缸。這個家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看不到一個生靈!可最遠的地方,幾名並不專業的醫生,正在進行著血淋淋的手術!
景川見狀趕緊跑過去,看著林昊躺在地上,醫生正在處理他的傷口,滿頭大汗很是緊張。另一邊是瞿小白,那人根本就沒有接受麻醉,而是痛苦地接受取出高爆彈頭的過程。這隻是為了保持清醒。
她保持清醒,就隻為看著林。
林胸口的子彈已經取了出來,福大命大,活了下來。即使是腦殼被打了洞,也沒有傷及腦幹,幸運到了極點。可是淤血有些難以處理,這讓醫生覺得極為棘手。他們做出了一個最為艱難的決定,當即進行開顱手術。之所以如此,是他們都把林昊當成死馬了。
可是真得打開頭蓋骨的瞬間,才發現了驚天的大秘密,林昊的腦袋已經不是單純的人腦,而是生物科技的傑作!林昊之所以失去了意識,並不是腦組織嚴重受損,而是顱內安置的“鬼東西”被槍彈破壞。這種爆炸力將大腦皮層和皮質損傷了,但它的聯結方式,似乎讓這個人形機器中樞癱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