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如一夢中2(1 / 1)

或許在療傷的日子裏,工作會變成唯一解藥。雖然在營銷環境不成熟的情況下,短短的三個月時間,我已經把自己的業績做到了全公司招商部第一名。

轉眼之間,已經到了年關了,對於房地產來說,生意是清淡了不少。我們的工作重心,都變成了年終的總結和年會的籌備。在公司年會上,董事長宣布,我獲得年度優秀員工,並且獲得三亞旅遊套票的獎勵,同時調崗至人力資源部任副部長。或許這是我這一年來最大的收獲了。

原來有的事情,是你努力了,付出了就會有回報。原來隻有感情,才是讓你滿懷希望,卻又傷的徹底。太多的事情,在我看來,不再苛求,不再勉強,不再每日思量,學會接受,學會放下,學會遺忘,多一些包容,多一些無謂。

這幾個月來,我試著努力的忘記過去,和何言相處,表麵上我們比從前多了幾分客氣,多了幾分禮節,可我們的關係卻依然如昔,隻是因為不想再去尋覓,再去適應。

窗外的樹梢早已變成了枯枝,偶爾一陣風吹過,樹枝還會隨著風輕輕的擺動。或許在某日清晨起床,整個世界都會銀裝素裹。我泡了一杯蒙頂山素毛峰,坐在陽台上。

“驀然,外麵冷著呢,你這孩子,沒事兒一個人坐在涼台上,幹什麼?”

爸爸在屋子裏對我喊著,是啊,外麵真的很冷,風吹在臉上如同刀割一般。我忽然想起一首詩“淒淒歲暮風,翳翳經日雪。傾耳無希聲,在目皓已潔”。

不一會兒,天空就飄起了雪,分明的可以看見一片片的飄落,落在地上的瞬間就融化了,我伸出手,接了一片雪在手上,晶瑩剔透的冰晶,一秒鍾就變成了水珠。

手機吱呀吱呀的震動著,我打開短信,是何言發來的。

“下雪了,去看雪吧。”

我望著樹枝良久,給他回複“好”。

何言帶我到了嵐煙湖邊,這裏真的是看雪的好地方,開闊的湖麵,忽隱忽現的小島,還有大片的樹林。何言陪我在橋上走著,每一個白色欄杆的柱頭上,都有白色石頭雕刻的小獅子,這裏真的是靜極了,偶爾幾隻鳥兒成群的飛過,隱沒在小島的樹林裏。

何言忽然拉起我的手,揣在他大衣的兜裏,我轉頭看著他,卻沒有說話,記憶裏很久很久之前的冬天,他也總是喜歡將我的手揣在他大衣的兜裏,那個時候我會用帽子、圍巾把臉裹的隻剩眼睛,那個時候我們邊走邊打鬧,最後被他逮住,攬入懷中,用他的大衣把我裹著。

“我們結婚吧。”

我抬起頭,詫異的看著他,結婚,這是我不曾想過的詞。一群飛鳥忽然驚覺,高聲的鳴著從樹林裏盡散而去。雪花噗噗的落在他的頭發上,大衣上,我的眼睫毛上都有著水珠。

“我我”我所有的話都哽在喉嚨,皺著眉頭再說不出話,最後隻能重重的垂下頭。

何言忽然冷笑了一下,我抬頭,看見一張失望而落寞的臉,他勉強的擠著笑容,轉身繼續往前走,我心裏說不出的難受,隻能默默的跟在他後麵。

他猛地轉過身,笑著對我說:“本來南哥今天去拍婚紗照,我還想說,我們也湊個熱鬧,沒想到你這麼緊張。“

我忽然站定,腦子一片空白,耳朵裏嗡嗡作響,隻聽見雪落地的聲音,漫長的一座橋,我就站在橋中間,橋下的湖水泛起一圈一圈的漣漪,湖中的小島,已經有些積雪,小島旁停泊的那艘竹筏上用茅草做成的頂子,因為落雪,顯得斑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