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雅諾自己越來越懶了,或許是冬天到了,人的惰性犯了。可同樣起不來床的陸雲霆是這樣解釋的“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他要當昏君,她還不願當奸妃呢!
穿過熟悉的馬路,在一家熟悉的店裏買了早餐,進了那個熟悉的小巷子,打開店門。
當初開這個店本來就是一時興起,可現在越來越任性了。
開?不開?什麼時候開?都不定性、不定時。
看了眼店裏的花卉還是嬌豔的樣子,沒有缺水或枯萎的現象,應該是辛晴在照顧吧!
再好好檢查了一下,把該曬太陽的搬到了外麵或者窗戶邊上,有些該修剪的也好好地打理了。
應該也沒什麼事了吧?
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從包裏拿出了一個……風鈴。
這是在高盧的時候買的,貝殼做的風鈴。
將它細心掛在門上。晃動時,貝殼互相敲擊帶動鈴鐺叮當作響。
聲音很好聽。
或許因為喜歡風鈴的聲音,大部分原因是閑著無聊,撥弄了幾下風鈴。
如願,發出了那種悅耳的清脆鈴聲。
隻是那個人是什麼站在那兒的。
雲易已經好幾天沒見過顧雅諾了,或許是來的不夠巧,每次來店門都是關著的。
有一次,偶然遇到了她的朋友,很活潑的女孩,告訴他她這幾天是出遠門了,店裏一直沒開門。
他告訴那女孩自己是小諾的朋友就拿了鑰匙進門了,不知是自己實在長得像個好人呢,還是現在的女孩都這樣防備心。
看來是真的有好幾天沒來了。
窗邊那盆吊蘭都因為缺水,葉片有些泛黃。
幫那些花該澆水的澆水,該挪位置的挪位置,該曬太陽的搬到太陽下去。
隻是她去哪兒了呢?
今天,是賭運氣,她會這兒。
隻能說他的運氣不錯。
一來就見到了忙碌的小家夥。
她的手上拿了一個貝殼風鈴,很漂亮。
她好像很寶貝它,墊著腳細心地將它掛在門上。
清脆的風鈴聲,女孩迷人的笑臉,這便是他眼前最美的場景。
“嗯……剛剛門上有些灰。”顧雅諾是為了掩飾剛才的尷尬才編的謊,沒有經過細心推敲的,自己說完都有些心虛地笑了笑。
那男人或許是出於禮貌才沒笑出聲吧!
眼睛裏滿滿的是笑意。
那個男人真的長得很好看,臉部輪廓很柔和,看上去很有親和力,隻是那雙狐狸眼笑起來的時候為他平添了幾分邪魅。從臉上看不出年紀,像個鄰家哥哥。
顧雅諾的打量又直白而且時間又長,不讓人發現都很難。
可當她自己卻沒有這個覺悟,隻是眼前男人的笑意越來越明顯,才後知後覺。
她怎麼總在他麵前出醜呢?
真想不通。
“你是來買花的嗎?”
“嗯!”
對話因為剛剛的表現略顯尷尬和枯燥。
而且顧雅諾發現人家說完話自己還傻傻地擋在門口,好像沒有任何讓人家進的意思。
隻好快速讓行,進到店裏麵。
顧雅諾沒有去看他的神情,畢竟憋笑也挺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