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走到底樓大廳時,初言終於開口:"那個,其實我......"話還未完,卻被生生打斷了。一雙手環住了我的肩,回頭,竟是陳勉。他友好地向初言打了招呼,道過謝,也婉拒了他的相送:"我是來接季顏的,謝謝初言替我送她下來。"
初言一怔,表情訕訕卻未失卻風度:"不必客氣,那初言們小心,我就先上去了。"說完便轉身往回走。我看著他的漸離,忽然連再見也說不出口。這時,陳勉環著我肩膀的手,卻忽然緊了緊。
我轉過身,對陳勉輕聲說:"我們走吧。"他聞言,起步同我一起走出了大廳。清風攜著涼薄,撲麵而來。
而那句未完的話,我已不願再去探究。過去的......既已經回不去,就讓它過去吧。細數這五年,倒也不曾白白荒廢。
再見了,我的少年。
再見了,我曾單戀你的舊時光。
行走中,陳勉忽然握住我的手。回過臉,看見的是溫潤如玉的笑,那般美好。
其實早起的孩子,也是會遭到上帝詛咒的。當經曆淒慘的潑水事件後,莫小顏垂頭喪氣地得出這一令人沮喪的結論。斜眼看了看依舊呼呼昏睡的陌生男,莫小顏無奈地歎了口氣。
真是倒黴啊!
周末難得的大晴天,莫小顏也難得在八點之前來了個早起。或許真的是被詛咒了,她竟然鬼使神差地拿起噴壺在陽台上澆起花來。無數晶瑩水粒將清晨晴光折射出斑斕柔軟的色彩。秋日的天清藍而高遠。
莫小顏心情愉悅,嘴裏還不成曲調地亂哼著。世界在她眼裏都驟然可愛起來,近來的鬱悶也被晴光一掃而空。
但就在這時,事情卻來了個高難度的大翻滾。莫小顏隻感覺手忽然莫名一軟,手中的噴壺也順勢朝樓下滑落下去。禍不單行,噴壺的蓋子竟飛了起來,裏麵的水一股腦地全灑了出來。
"啊!"樓下傳來一聲慘叫。莫小顏趕緊將頭縮回來,心裏直犯嘀咕:"完了完了,真是倒黴。"卻又暗自慶幸自己反應快,不然又是一場糾纏。可憐的人,你就自認倒黴吧。這斯竟然還雙手合十,虔誠地祈禱起來。
"叮咚!"門鈴忽然響了。莫小顏開門,卻看見一個渾身濕淋淋的男生,一身快遞員裝扮。從客觀來說,如果不是如此狼狽不堪,眼前這個年輕的快地員也是一支潛力股。不過,可惜了呀。等等,渾身濕透,難道那個倒黴鬼是......
對方遞過來一個包裹嚴實的盒子,說是有她的快遞。莫小顏疑惑地接過來,不知是誰會給自己郵寄東西。正當她沉浸在疑惑裏時,忽然什麼東西撞地的聲音驚醒了她。抬眼,卻看見那快地員昏倒在地。
莫小顏用手去試探他的額頭,一片滾燙。沒辦法,隻能先將人拖進屋再說,畢竟是自己的錯。
等莫小顏七手八腳地將那人拖進屋並完成一係列費力的後期工作後,才閑下來將快遞拆開。一張nightwish的碟赫然眼前。這令莫小顏驚喜萬分。她對這張碟夢寐已久了,竟忍不住手舞足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