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風蓧抬頭看向萬俟曜問道:“丫頭在喝下忘情水之前有什麼異樣?”
聶銘也轉眸看向他。
“異樣?”萬俟曜凝眉回想幕夏喝下忘情水之前的畫麵,須臾略帶冷沉的說道:“她的胸口一激動時就會滾燙一片!”
原本他以為她隻是太激動太氣憤了,現在回想起來,這個一向冷情的女人即使激動氣憤也不會有這麼明顯的反應!
是他太大意了!最後還是讓她在他的保護下出了意外!
“滾燙?”聶銘和風蓧相視了一眼,動作一致的微微凝了凝眉,是什麼讓她胸口一激動就滾燙?
“據暗衛回報,幕夏曾經對一棵草很感興趣,那棵草似乎隻有一塊葉子,當幕夏將那塊葉子摘下來吃了後,那棵草瞬間枯萎了!”他曾經吩咐過暗衛要密切留意幕夏身邊的一舉一動,所以暗衛在彙報幕夏的情況時也順便彙報了這一個有些怪異的小細節。
當時他還有點好笑,那個女人還是那麼可愛!
現在回想起來,幕夏喝下忘情水之前似乎就隻吃了那一塊葉子!
“隻有一塊葉子?摘下了葉子就瞬間枯萎了?”聞言,聶銘和風蓧異口同聲的驚呼道,風蓧更是驚嚇得刷地站起來,難掩驚駭的瞪著萬俟曜,似想在他的俊臉上看到開玩笑的意味。
然而讓她失望了!
萬俟曜危險的微眯了眯眼,“那是什麼玩意?”
聶銘和風蓧在萬俟曜這危險的視線下稍稍冷靜下來,相視了一眼,最後風蓧轉頭看向幕夏,哭笑不得的歎息道:“這丫頭真不知是幸運還是倒黴,竟遇上了那萬年難得一遇的王者之草!”
“王者之草?”萬俟曜見風蓧秀麗的臉容上並沒有太大的擔憂,微微放心下來,輕挑了挑眉。
“王者之草,是所有草藥的王者,它不但是天下所有補藥的王者,同樣也是天下所有毒藥的王者,因而它是一種極補之物,同樣也是極毒之物!”風蓧看著幕夏略帶著絲絲哭笑不得的解釋道,這丫頭應該是發現了那王者之草的不同之處,卻又一時看不出它的藥性,所以就以身試藥,卻沒有想到那王者之草其實是入口即溶的!
這丫頭的膽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大,還是一如以往那樣的不愛惜自己!
“那她會怎樣?”如果那王者之草戰勝了那忘情水,她雖然不會忘記他卻會中天下至毒;如果那忘情水戰勝了那王者之草,那她就會忘記他,並且見一次忘記一次嗎?
“哼,與其在這擔心丫頭,還不如先擔心你自己!你應該慶幸夏丫頭無意之中吃了王者之草的精華,否則你在發作並遭受反噬之時吸血,你現在就已經變成了一個沒有任何理智,隻知道吸食鮮血的妖怪了!”聶銘不客氣的冷哼了聲,如果不是幕夏的血液裏融合了那王者之草,這小子以為憑他自己能夠抵禦那連龍族都無能為力的蝕龍果嗎?
風蓧聽出了這責罵聲中隱藏的恨鐵不成鋼,失笑的搖了搖頭,少卿難掩心疼複雜的看向臉色蒼白氣息虛浮的萬俟曜,異常認真嚴肅的說道:“曜,銘說得沒錯,丫頭的事我們隻能等她的造化,你現在應該先處理一下你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