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這閆大師要閉關不能出來,現在既然閆大師出關了,這凝意樓就沒有再繼續存活下去的機會了!
青井沒有移開一步,依舊嚴嚴實實的將幕夏護在身後,同時不客氣的瞄了瞄羅榮四周那些持劍而立的侍衛,冷笑出聲,“哦?羅老板這不是直接帶人來拆我凝意樓了嗎?還說什麼為敵不為敵的話?”哼,都已經帶人踩上門來了,還厚顏無恥的說不想與他們凝意樓為敵?
不過就算他不想與他們凝意樓為敵,敢對他們夫人不客氣,他們也沒有想過要放過這羅榮,放過羅家!
以為他們就害怕了羅家?
哼,這麼多年來之所以一直沒有動羅家,是因為他們爺沒有時間沒有心思理會這邊而已,如果讓爺知道這羅家敢欺負夫人,他敢保證這羅家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更何況,羅明揚可是早已經將他自己以及整個羅家賣給了他們夫人,這羅榮憑什麼在這裏大放闕詞?竟還想讓自己將夫人交出來?
真是天大的笑話!
幕夏卻在這時上前一步,輕手撥開青井,從他身後走出來。
青井愣了愣,沒想到幕夏竟突然從他身後走出來,不由一陣緊張,如果被那白袍人發現了怎麼辦?
不過一對上她臉上的淡笑,心底的緊張莫名的平靜了下來,臉上盛開一抹期待的輕笑,夫人這是想親自動手了嗎?
他不止一次聽青鷹等人說過,夫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絕對驚天地泣鬼神,他早就想見識見識一下夫人這驚天地泣鬼神的手段了,之前凝意樓大門口那些不過是開胃菜而已,不知道這頓正餐夫人會讓他怎樣大開眼界?
羅榮看見幕夏走出來,立即將視線“炙熱”的盯在他身上,見眼前這個少年不過十五六歲,一身白色衣袍,手執一把折扇,顯得瀟灑翩翩,眸底不由湧出一片殘忍的冷笑,這個少年就是那幾個欺辱打罵他大兒子的所謂小貴族的頭吧?
嗬嗬,一個不過十五六歲毛都沒有長齊的野小子竟敢踩在他們羅家頭上?真是不知死活!
不知道當他被幾個彪形大漢壓在身下時會是怎樣的風情?哭泣?求饒?哭天搶地?還是後悔不該惹上他羅家?
哼,太晚了!
他一定會讓這個野小子好好知道知道他們羅家不是好惹的,膽敢惹上他們羅家,就要承受他羅家的憤怒和絕殺!
這個野小子,包括這個野小子的家人,都要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他要這小子與他所有家人的血來告訴羅城的人,他們羅家才是羅城的霸主,高不可欺!
幕夏不知道青井心底的腹誹和期待,感覺到羅榮這“炙熱”的視線,淡淡的掠了他一眼,看清他眸底絲毫不掩飾的殘忍冷笑,臉上的淡笑更濃了幾分,晶亮閃耀的墨瞳掠出一道幽光。
羅榮看到幕夏這抹鎮定的淡笑,背脊莫名掠過一絲涼意,心底莫名掠過一絲不安,不安的顫了顫,對眼前這個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似乎莫名的生出了一絲畏懼!
不過很快反應過來,狠狠搖了搖頭,自嘲的冷笑了笑,畏懼?笑話!這個不過十五六歲毛都沒有長齊的少年有什麼讓他畏懼的?他一隻手指頭就能捏死這個野小子!
更何況這裏可是他的地盤,而且他更有神秘莫測的閆大師,這少年就算是孫悟空轉世也逃不出他們的五指山!
青井一直注視著那個白袍人和羅榮,看見羅榮這完全不掩飾的殘忍冷笑,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眸底凝出了一片冰霜的殺意,這羅榮找死!
今天就算夫人放過他,自己也絕對不會讓這羅榮活過今天!
幕夏卻收回了視線,不再看向羅榮,淡笑的看向那位正站在羅霸身旁不知道正在做什麼的白袍人,衣袖間一道金芒掠過,“閆大師,幸會,久聞大名,卻一直沒有機會見識到你的廬山真麵目,不如今天坦誠相見如何?”
她的話音還未完全落下,隻見一條如頭發絲大小的金絲線從她白色的衣袖內飛出來,靈蛇般的飛向那個白袍人。
羅榮冷笑的看著幕夏這不自量力的舉動,也沒有開口提醒閆大師,他相信閆大師一定不會被那根頭發絲般幼細的絲線傷到,最後自食其果的肯定是這個不知死活的野小子!
哼,既然這野小子這麼著急找死,他何必阻止他!
隻是那條金絲線看似緩慢,實則不過眨眼間就飛射到了閆大師的身後,而那閆大師似乎沒有感受到這條金絲線的到來,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羅榮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那條金絲線黏上閆大師頭上的白帽,眼睜睜的看著那頂從未摘下的白帽被那條金絲線扯了下來!
“嘶!”
這頂白帽剛被扯下來,凝意樓裏頓時響起了一片緊接著一片的倒吸冷氣的聲響,差點掀翻了凝意樓的樓頂!
“嘶!”就算是青井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看向那個白袍人的眸光驚了又驚,這是什麼鬼怪?
沒錯,就是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