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瑞樓的大夫來得很快,且醫術似乎還挺不錯,隻見一個留著一對小胡須的中年大夫動作迅速準確的為羅姿止住了血,綁上了繃帶,接著銀針紮了幾個穴位後,羅姿似乎感覺沒有這麼痛了,那殺豬般的尖叫聲漸漸停了下來,不過那張經過精心打扮的小臉此時蒼白無血色,整個人似蔫了般,再也沒有剛才的高傲和傲慢。
幕夏輕挑了挑眉,淺笑的看著那位中年大夫,幕夏一眼就看出了這中年大夫的醫術很不錯,沒想到這羅家還真是臥虎藏龍啊,竟藏了這麼厲害的大夫,嗯,她現在是羅家的主子,這大夫以後是不是就是她的了?
青井看見這個中年大夫出現,臉色卻有點不太好,神色不明的瞧了瞧這位中年大夫,微微後退了兩步,回過頭來以隻有他們幾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聲說道,“爺,夫人,這是施瑜的大伯,蘇茂。”
幕夏收回看向那中年大夫的視線,轉眸看向青井,略帶著一絲驚訝,“蘇家的人?”隨即仔細的看向那個中年大夫,這中年大夫一身白色的衣袍,看起來四十多歲,一對修整的非常整齊的胡須,透著幾分成熟韻味。
如果撇除這對胡須,確實與蘇施瑜有幾分相似。
幕夏看著前方不遠處那正擼著胡須,滿臉自信輕笑的蘇茂,醫藥世家蘇家,嗬嗬,真有意思。
萬俟曜戴著一張麵具,沒有人看見他臉上的神色,或者說這還不能影響到他的情緒。
青井眸底卻掠過一絲擔憂,先是蘇奕,現在又是蘇茂,這蘇家……青井沒有將自己的擔憂說出來,他知道這個地方並不是一個說話的地方。
司徒佩見羅姿止了血又止了痛,擁著羅姿輕鬆了口氣,隨即臉色一緊,沉冷肅然的瞪著青井,“青老板,你這是什麼意思?就算你不喜歡小女,也不能這麼殘忍的對她啊,她才隻有十四歲,你這讓她以後怎麼嫁人?”
“羅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青井快速斂下眸底的神色,臉色同樣沉了下來,以後怎樣嫁人?哼,該不會還想詐上夫人吧?
“什麼意思,這件事情除了你們,還有誰?你是想告訴我這是我姿兒的手指自己斷掉的?青老板,我知道我家老爺曾帶人到你們凝意樓滋事,可是最後你們並沒有任何損失,我們羅家也付出了應有的代價,難道這還不夠嗎?你這是在欺負我們孤女寡母勢單力薄?我可憐的女兒啊,你怎麼這麼苦?”司徒佩說著說著,悲傷難過的哭泣了起來。
羅姿剛才那殺豬般的尖叫聲,以及司徒佩剛剛慌張的大喝聲,吸引了福瑞樓裏麵不少客人,眾人聽到司徒佩這悲戚的哭訴,看向青井五人的神色頓時指指點點了起來,不過眾人的聲音都壓得很低,不敢大聲指責。
這裏麵很多都是羅城的大家各族,都知道凝意樓並不好惹,不過對於這凝意樓竟然欺負一對孤女寡母還是有點看不過眼。
青井聽著這些指指點點,聽著司徒佩三句不離羅姿,眸色霎時冷沉了下來,差點凝出實質般的冰霜利刃,“羅夫人,有些話你最好在腦袋裏過幾遍再說,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同時冷冽冰霜的掃了掃那些不明所以就在胡亂指指點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