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焱微微垂下眸,眸底精光閃了閃,須臾抬起眸,絲毫不掩飾眸底的譏諷和輕蔑,“哦?那個人那麼厲害,你這寶貝妹妹怎麼不向那個人求救,反而來向你求救?這不是擺明了你比那個人厲害嗎?哼,現在你都落在我手上,那個比不上你的又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
“不是!他……他……”司徒淦張口就要反駁,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對那個人諱莫如深竟緊抿著蒼白無色的唇瓣,硬是沒有說出那個人的半點消息,卻還是不死心的威脅司徒焱,“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如果你真的敢動小佩一根汗毛,如果小佩有什麼事,最後你也要給小佩陪葬!”
“哼,讓我給那位親愛的姑姑陪葬?她配嗎?我倒要看看那個人怎樣不放過我,怎樣讓我知道什麼是挖骨挑筋,不過如果我真的死了,在死之前我一定會拉上你們司徒家,絕對不會讓你們司徒家的任何人獨活!”司徒焱同樣冷嘲的威脅出聲。
“孽障,你這個孽障,我當初就該捏死你……”司徒淦再次氣得差點一口氣喘不過來,猩紅著眼瞪著司徒焱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隻有進氣沒有出氣。
司徒焱又怎麼可能讓他出事,邊再次將他從鬼門關門前拉了回來,邊不著痕跡的打探關於那個神秘人的消息,可是無論司徒淦有多氣,情緒有多激動,每次提及那個神秘人時,總像有什麼卡住他的喉嚨般,諱莫如深!
司徒焱狠皺了皺眉,卻也知道短時間內肯定無法撬開司徒淦的嘴巴,而他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浪費在司徒淦身上,無奈之下隻能再次將他藏在暗格裏,命人看管好他後,就急衝衝的趕了過來。
“這司徒家藏得真是深,好像老鼠一樣!”青井狠皺了皺眉,怎麼又走出了一個神秘人?這神秘人究竟是什麼人?竟讓司徒淦這麼諱莫如深。
青井從不懷疑司徒焱獲取情報的本事,這一個多月來看他從司徒淦的口中獲得的情報就可知,可是他費了一番心思竟還是得不到那個神秘人的半點消息,這可不是一件好事,證明那個神秘人不是普通人!
能夠讓堂堂一朝丞相諱莫如深的,究竟是什麼人?
“嗬嗬,我不是就是那個動了羅家的人嗎?”幕夏在這凝重的氣氛中輕笑出聲,輕鬆的打破了房間裏麵的凝重沉悶。
萬俟曜垂眸輕瞧了她一眼,突然伸手將她拉扯到自己的腿上,一手緊緊攬住她的腰身,一手不客氣的彈了彈她的額頭,紅眸幽深如海,望不到底,隻看見一片洶湧的可怕岩漿。
幕夏迎上這片可怕的岩漿,臉上的輕笑不變,黑耀神秘的墨瞳裏麵澄澈堅定。
兩人看似深情凝視,房間裏卻莫名感覺一點點火星,亮了又滅,亮了又滅。
白雲辰清潤的瞧了瞧這深情凝望的兩人,清潤的笑了笑,閑庭的坐在茶桌前自斟自酌。
青井吞了吞口水,默默的後退了一步,驚嚇的瞪著這對深情凝望的夫妻,不愧是爺和夫人,連秀恩愛都與別人不一樣!
“王妃,您,您是想以自己來當誘餌?”司徒焱同樣吞了吞口水,卻瞪著幕夏有點震驚又不太確定的低聲疑問出聲。
不會是他想的這樣吧?
“呃……”青井被司徒焱這猜測嚇了一跳,震驚的瞧了瞧他,又驚駭的瞧了瞧幕夏,當撞上那“劈裏啪啦”響的深情凝望時,再次艱難的吞了吞口水,眸底的驚駭卻是更濃了幾分。
這片莫名其妙的火花四濺已經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表明了某個膽大包天女人的心思,不然某個霸道的男人不會這麼生氣,氣得火花都冒出來了!
想到某個膽大包天女人那不知死活的心思,青井非常沒有良心的在心底大吼,爺,夫人就是欠調教,您就該狠狠的調教調教一下,讓她清楚清楚自己是一個女子,女子就該乖乖的躲在男人身後,不要強出頭!
其實青井也不是瞧不起女人,隻是他更不喜歡被一個女子保護,在他看來讓一個女子走在他們這些大男人麵前衝鋒陷阱,他們這些大男人簡直就是懦夫!
雖然司徒淦沒有說出任何關於那個神秘人的提示,不過能夠讓司徒淦這麼諱莫如深的,那個神秘人肯定不簡單,而明知道有危險卻讓一個女子給他們當誘餌,他可不要當這樣的懦夫!
“你們這是怎麼啦?我隻是說我是那個動了羅家的人而已,可沒有說單刀赴會。”幕夏收到一道道怨念的視線,哭笑不得的抽了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