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那個女人心目中不過是一個可以隨意使喚的下人,一隻聽話的狗!
與此同時,幕夏已經將他們身上的濃黑色解決了,看見他們這神色,眸光輕閃了閃,微微勾了勾唇,卻什麼話也沒有說,輕步走到一旁的大樹底下坐下,閉目養神。
四個侍衛愣了愣,似有點反應不過來,他們以為這個少年救了他們後怎麼也會以恩脅迫他們,讓他們以後對他惟命是從!
沒錯,他們之前確實已經答應了,也發誓了,可是一般的人施了這麼大的恩,不是會時不時的提醒那些被施恩之人的這份大恩大德,讓他們不要忘記這份恩情,讓他們以後對他惟命是從的嗎?
這個少年是真的信服他們從此以後真心跟隨他?亦或是他完全不介意他們忘記這份大恩大德,不介意他們忘恩負義?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相信應該是前者,這個少年的胸襟非常廣闊,他是一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人,更不是一個以恩脅迫的人!
聽著袁姍姍那源源不斷傳來的頤指氣使命令聲、挑剔聲、咒罵聲、欺辱聲,再瞧了瞧似全然相信他們的幕夏,四個侍衛的眼角抑製不住的濕潤起來,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是未到傷心激動處。
卻沒有發現幕夏嘴角的笑容深了深。
翁銘已經被陌寒從樹杈上帶下來了,一看見這四個侍衛的神色,立即明白了他們的感受,別以為身為武林盟主的心腹弟子就是一件好事,那一家人從來不將這些精英弟子當人看,一向隻將他們當成工具。
瞧了瞧坐在大樹底下閉目養神的幕夏,翁銘眸光定了定,大步走到那四個侍衛麵前蹲下,“你們還在記住翁家嗎?難道你們忘記了那些人之前是怎樣將你們推出來送死的嗎?看到那些人的情況沒有?難道你們還想回去繼續當狗?”
四個侍衛聽見翁銘這話,神色帶上了幾分羞愧,羞愧的垂下了腦袋,他們剛才那一刻確實還在想著翁家,想著還有沒有可能回去。
其實這真的不能怪他們,他們都是從很小的時候就成為了翁家的弟子,自小在翁家長大,在翁家學武,他們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翁家給他們的,雖然翁文韜和那些兄弟的做法讓他們寒心,可是他們依舊一時半會忘記不了翁家,他們曾經真的將翁家當成了他們自己的家!
而且翁盟主是他們的師傅,正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他們是真心敬重翁盟主的!
翁銘看見他們這神色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這些人雖發誓效忠公子,可是當他們的危險解除後,在他們心底翁修遠遠比公子重要!
翁銘狠皺了皺眉,他不會讓這四人身在曹營心在漢的,這與背叛公子有什麼區別?
“你們應該知道我是誰,也應該知道我以前在翁家裏麵過的是怎樣的日子!沒錯,我是一個庶子,我或許對翁家沒有半點貢獻,可是我做錯了什麼?我做錯了什麼要讓那些人那樣對我?”
四個侍衛怔怔的瞪著翁銘,其他人或者不知道這翁銘,可是他們作為翁修的入室弟子,作為精英弟子中的精英,作為翁修的心腹弟子,自然知道這翁銘的存在,更是知道這翁銘平日裏在翁家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那完全可以用“豬狗不如”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