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他們一直都知道,但是他們一直以來都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想要一統武林,必要的時候肯定要使用一些必要的手段,否則怎能率領那麼大的江湖武林呢?
可是翁銘剛剛的話如同當頭棒喝般狠狠打了他們一棒,沒錯,有些時候確實需要動用一些必要的手段,可是翁修卻是一直在暗地裏使手段,所有不服他的人幾乎都被他不擇手段的除去了,那些沒用的人更是被他一一無情的當成了棋子!
他的心裏由始至終隻有他自己一人!
他們這些所謂的直係弟子,所謂的心腹弟子,不過是他的工具而已,如果他們辦事稍微不如他的意,或者他們出了什麼差錯,他會立即毫不遲疑的拋棄他們,甚至會不擇手段的剝削他們最後的利用價值,就好像翁文韜之前的做法一樣!
正所謂有什麼的父親就有什麼樣的兒子,翁文韜一直跟在翁修身邊,無論是本事亦或行事作風都與翁修如出一轍,他們怎麼就那麼愚蠢的以為自己很重要?
翁銘看見他們動搖了,眸底快速閃過一道異光,一閃而過,快得讓人捕捉不到,暗吸了一口氣,繼續勸說,完全沒有看見幕夏嘴角的弧度微微彎了彎,也沒有發現陌寒正雙手環胸靠在樹幹上,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激情的勸說。
“看見唐家那兩兄妹了嗎?他們唐家也算是武林大派了,甚至向翁修投誠,成為了翁修的盟友,可是你們看看袁姍姍這個未過門的少主夫人是怎樣對他們的?這完全將他們當成了下人了吧!”
四個侍衛的眸光又暗了暗,唐家他們自然知道。
這唐門在武林大派中雖然不及四大派,卻也是數一數二的武林大派,底蘊驚人,隻是當初翁修看上了唐門的獨家暗器,於是聯手袁家一起打壓這唐門,讓唐門元氣大傷,無奈之下隻能投誠,成為了翁修的盟友。
與其說是盟友,不如說是手下,這翁家自從唐門投誠後就從未平等對待過唐門,直接將唐門當成了自己的手下,不但威逼唐門交出他們門派的秘籍,更是威逼唐家兄妹成為翁文韜的伴讀。
嗬,伴讀,真是好聽,誰不知道這伴讀隻是一個名字,實則這唐家兄妹就是翁文韜的下人,翁文韜讓他們做什麼,他們根本不能拒絕!
就好比現在,袁姍姍這個未來少主夫人讓唐奇用自己的內力為翁文韜療傷,唐奇哪怕明知道自己的內力很有可能會耗竭,哪怕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會沒命卻都不能拒絕!
如果他們回到了翁家,是不是也如這唐家兄妹那樣被翁文韜和袁姍姍當狗?直至他們再沒有半點利用價值?
難道死了一次還不夠?還要再死第二次?
第二次的時候,他們恐怕就沒有那麼幸運遇到一個好心人願意救他們了,那他們就真的注定隻能去死了!
不!
他們不想死!
不想這麼憋屈的死!
不想就這樣被人利用至盡而死!
“哼,那翁文韜的命就是命,我們的命就不是命?那翁文韜受傷了,難道那些翁家精英沒有受傷嗎?但是你們瞧瞧那個袁大小姐是什麼態度?她完全不將翁家精英的傷放在眼內,直接將他們當狗用!”
翁銘將他們的反應看在眼內,暗鬆了一口氣,臉上卻依舊一片堅定,一片睿智,“我知道你們自小就在翁家學藝,也知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道理,可是如果父之不父,那又何必吊死在那棵樹上!”
“作為過來人,我以自己的親身體驗,非常負責任的告訴你們,跟隨公子,你們絕對不會失望,甚至很快你們會慶幸自己做了這個決定!”
“當然,如果你們真的決定了跟隨公子,那就收起你們的二心,哪怕以後對上了翁修也不能對公子有半點猶豫、懷疑,更不能背叛公子!”
“否則,不讓公子出手,我立即殺了你們!”
最後這句,翁銘身上爆發出一股濃烈的殺氣,讓四個侍衛感覺脖子上涼了涼,心跳稍稍停頓了那麼一拍!
四個侍衛狠驚了驚,這才正眼看向翁銘,這才發現眼前的翁銘似乎不再是他們之前認識的那個翁銘了。
隻見眼前的翁銘一身簡單的衣袍,衣袍並不是很幹淨,帶著一些泥巴青草木屑之類的,可是此時的翁銘卻不顯絲毫狼狽,反而眼神精銳,整個人精神抖擻的,對比以前那個翁銘,簡直是脫胎換骨!
四個侍衛再狠驚了驚,以前他們雖然與翁銘接觸不多,不過他是一個什麼情況他們還是知道的,說是爛泥扶不上牆都不為過,然而隻一段時間沒見,這之前一直被他們看不起的庶子竟脫胎換骨變成這樣子?
甚至讓他們畏懼心慌?
這怎麼可能?
這真的是那個庶子翁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