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了好一會,凝意樓內外突然炸鍋了起來,緊接著一個一個又一個震驚的消息爆炸般的炸向四周,快速蔓延出去!
沒有人知道,凝意樓門口這一幕,深深的落入了幾雙深邃莫測的眼睛裏。
凝意樓對麵的歸雲樓的最頂層,沐霖軒幽紫瞳眸深深的瞧了瞧萬俟曜抱著幕夏離開的背影,幽紫瞳眸內幽深莫測,深邃看不見底。
好一會收回視線,意味深長的笑看著坐在一旁同樣看向對麵的萬俟冽,“冽帝陛下,想不到你那親愛的弟弟原來就是如雷貫耳讓人聞風喪膽的青魂門主,而且底蘊相當深厚,單單是聘禮就富可敵國!”
頓了頓,瞧了瞧萬俟冽麵不改色的清俊臉容,繼續開口說道,“難怪紅昭國的攝政王殿下一直不稀罕當一國之君了,當一國之君聽起來很好聽,很威嚴,很受萬民尊敬,萬人之下,高高在上!”
“卻沒有人知道一國之君雖說是萬人之上高高在上卻頗受限製,責任重大,壓力重大,做出一個決定都要受到諸多限製,就好如想迎娶心愛的女人做皇後,卻還要看對方的家世背景,看對方的能力手段;想給自己心愛的女人多一些聘禮,卻又擔心會被說三道四,說皇帝奢侈浪費不懂得體諒黎民的艱苦。”
“這當一個大派的門主多好,就如一個土皇帝,同樣萬人之上高高在上,財富富可敵國,卻比一國之君自由自在,想做什麼就什麼!迎娶心愛的女人比迎娶一國之後還要豪華奢侈,卻不會被人說三道四,反而受到眾人的稱讚,敬佩和羨慕!”
“這差別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沐霖軒邊說邊若有若無的瞥了瞥坐在萬俟冽身邊的“幕夏”,見她雖勉強維持住鎮定從容的神色,卻不難看出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越來越難看!
沐霖軒冷冷的勾了勾唇,幽紫眼眸深處劃過一抹譏諷,轉瞬即逝。
“幕夏”,應該說是白亭亭,聽著沐霖軒這些意有所指的話,知道他是特意說給自己聽的,衣袖內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內,她卻似沒有感覺到痛般。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一巴掌狠狠的扇過去,扇在那張討厭的冷臉上!
這個男人不知道從哪裏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幕夏後,對她越發的殘忍,每次都讓她生不如死!
可是這個男人中了她的毒,對她的身體“愛不釋手”,所以無論他對自己多厭惡,依舊幾乎每日都來折磨她!
白亭亭不知道後悔了多少次,不知道恨了多少次,她為什麼要在自己身上下那種毒,而且好死不死的讓這個魔鬼般的男人成為自己的第一個男人!
可惜,這個世上沒有後悔藥吃,而她怎麼鬥都鬥不過沐霖軒這個惡魔!
萬俟冽若無其事的收回深深看向萬俟曜背影的視線,聽見沐霖軒這似挑撥離間又似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話,溫和的笑了笑,“沐太子這是打算放棄青玄國的皇位,轉而創立一個門派嗎?”
沐霖軒卻一點都不覺得尷尬,傲然的勾了勾唇,“本太子是想魚與熊掌同時兼得,相信冽帝陛下應該也是同樣的想法!”
誰說當了皇帝就不能插足江湖武林了?
哼,總有一天,他要整個江湖武林都納入他們青玄國!
不,他要整個天下都是他們青玄國的!
所有人都對他俯首稱臣!
包括那個男人和那個對他不屑一顧的女人!
“那朕就預祝沐太子魚與熊掌同時兼得!”萬俟冽瞧了瞧沐霖軒,溫和的笑道,銀灰色眸子深處劃過一絲幽光,轉瞬即逝。
“嗬嗬,那本太子就謝過冽帝陛下的吉言了!”沐霖軒傲然的勾了勾唇,隨之瞧了瞧坐在萬俟冽身邊不說話極力壓抑著什麼的“幕夏”,詭異的笑了笑,“冽帝陛下不覺得很奇怪嗎?萬俟曜之前愛幕夏愛得要死要活的,怎麼才過了幾個月就要娶另一個女人為妻了?而且還給了那個女人那麼豐厚的聘禮,甚至昭告天下,這可不像萬俟曜的風格啊!”
白亭亭聞言,心底咯噔了聲,身體下意識的繃緊,看向沐霖軒的眼神如戳了毒般陰狠冷鷙,這個可惡的魔鬼這是要拆穿她的冒充嗎?
該死!
她那麼艱難才算計了幕明樂一籌,讓她無法跟著一起出來參加這一年一度的武林大會,這麼艱難才抓住這個與萬俟冽單獨相處的機會,沐霖軒這個混蛋竟然在這個時候來插一腳?
他究竟想怎麼樣?
就那麼看不得她好嗎?
怎麼說她這幾個月來都將他“服侍”得妥妥帖帖,他就不能稍微放過她一次嗎?
沐霖軒收到白亭亭這陰狠冷鷙的眼角餘光,譏諷的冷冷勾了勾唇,都已經是他的女人了竟還當著他的臉心心念念著別的男人?
當他是死的嗎?
哼,哪怕他不喜歡,她也隻能是他的,無論是身體亦或是心,都隻能是他的!
想爬牆?
沒門!
而且,有膽算計他,就要有膽承受他的懲罰和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