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高盧所有部族共同的傾向,在愷撒未上任之前,高盧兩個有力的部族是埃杜伊人與塞卡尼人。由於塞卡尼人處於強勢,而且背後有日耳曼人撐腰,所以一時之間連埃杜伊人也臣服於塞卡尼人的統治。後來,愷撒擊退了阿利歐維斯圖斯所率領的日耳曼人,並將他們逼退至萊茵河東岸。此後,靠阿利歐維斯圖支持的塞卡尼人便日漸衰弱,高盧部族間的勢力關係也重新洗牌。雷米人取代塞卡尼人的位置,和埃杜伊人成為最強勢的兩個部落,而且這兩個部族都承認羅馬的霸權。
在高盧有兩個支配階級:其一為稱做杜魯伊得斯的祭司,他們把持的範圍不僅限於宗教,還包括教育、司法。祭司的權力相當大,隻要他們喜歡,甚至可將人驅逐出境。教育方麵,他們不重理解,而較重視背記。語言方麵,他們不講希臘語,但是用希臘文的表記字母。
另一個支配階級是騎士,他們當然都受過軍事訓練。至於是不是騎士階級,一生下來就決定了。
平民階級地位幾乎與奴隸等同,任何事皆無法按照自己的意誌進行,連出席集會的權利都沒有,還必須繳交重稅。
高盧尚存有以活人祭供的製度,通常是以罪犯為犧牲品,在罪犯不夠的情況下,就無可避免地要犧牲無辜的人。民眾信仰的神祇首推墨丘利,下為阿波羅、馬爾斯、朱庇特等。高盧人的曆法通常由夜晚開始,日、月、年,皆由夜晚開始計算。妻子的地位取決於陪嫁金,所以經濟上的權利是得到承認的,但是生死之權則與子女一樣歸屬於丈夫。相信靈魂不滅的他們,喪禮與高盧人的文明程度不相稱地非常講究。早前還有將死者身邊物品,甚至連身邊的仆役或奴隸一起火葬的習慣。
在高盧治安良好的地方一般都是法紀嚴明。比如,探聽得知某事時不可隨意散播,必須告知統治者。統治者再決定是否要告知部族民,統治者認可之後才可公開。關於部族全體之事,隻允許在會議裏說。
另一方麵,日耳曼人與高盧人的風格截然不同。在他們中並不存在高盧人裏像杜魯伊得斯那般獨攬大權的祭司階級;此外,也並不像高盧人那樣祭祀犧牲。關於所信仰的神,也隻限於眼睛所看得到、實際蒙受益處的事物,如太陽、火山、月亮等,除此以外的信仰對象並無名稱。
日耳曼男人的一生多花費在狩獵與戰鬥上,他們自年幼開始就接受嚴格的訓練。其中守童貞最久者最受尊敬,因為他們相信不與女子交媾,能使身體壯碩、精神強韌。20歲前就知道女人為何物的男人,在同性之間絕非名譽之事。但是,日耳曼人對性也並不忌諱,他們在河裏混浴,身體也僅以皮毛遮掩關鍵部位。
日耳曼人對農耕並不在行,他們的日常食品大多是乳類、奶酪、肉。因為各地區的首長,每年會移動至不同的地方狩獵,所以並不存在土地私有權。而且日耳曼人認為如果認可私有土地,就會產生貧富的差距,衣食溫飽的富家就會造成浪費。而且,貧富之差所產生的最大弊害是促使人們追求金錢,繼而釀成社會的不安。因此如果不認同私有土地,反能避免平民階級的不滿而得以平穩度日。日耳曼民族的生活基礎並不在家族,而在於親族的共同體以及更大規模的共同體。他們最大的驕傲是,自領地的周圍為廣大的荒廢地所環繞。理由一是可以排斥周邊其他部族,顯示他不想與他們往來的意願;理由二為出自避開突然襲擊、保障安全的考量。戰時,推選有權決定全員生死的指揮員,並且聽從他們的指示;相反的,平時日耳曼人並不設置統一的統治機關。因此,根據每個共同體的不同,也有不同的裁決與應對之道。
竊盜行為如果是發生在共同體之外,就不算犯罪,有的地方甚至將此視為不讓年輕人怠慢的訓練。如果決定掠奪,那麼全員有遵從的義務。不參加者則被視為逃兵、背叛者,今後再也沒有人會相信和任用他。
無論是從哪裏、因何而來的人,隻要對方是訪客,就要打開門迎接,準備食物,這是他們的做法,如有違背者,就被視為破壞規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