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女子聽了微蹙娥眉:“呸!什麼拔毛公子,難聽死了!”
胡風看女子麵色羞惱,忙道:“姑娘,切不要小覷了我這江湖名號,這拔毛乃世上第一大學問!”
白衣女子不禁奇道:“這拔毛……啊呸……這還有什麼學問?”
胡風心中得意了一下,悠然道:“姑娘豈不聞有雁過拔毛之說麼。放眼天下,拔毛者何其多也!諸如那種地的農夫辛苦一年,產出來糧食大部被官府繳了去,這是對農家的拔毛!街上做生意的要受那衙役地痞勒索,這是對商人的拔毛!當兵吃糧卻被上官克扣了軍餉,這是對當兵的拔毛!官場中大官對小官要拔毛,小官對百姓要拔毛,拔來拔去都是強勢欺負弱小!這正是人間無樂土,處處都拔毛啊!”
白衣女子聽了胡風最後一句話,寒著的臉終於忍不住撲哧一笑。
胡風正故作一副感慨狀說著,見這女子展顏一笑,感覺如春風乍現,旖旎無比,便不禁一時心神恍惚,看得呆了一下,心道,這女子隻要不是一副冷冰冰要殺要打的模樣,其實也是蠻養眼的。
那白衣女子瞧見,不悅道:“大膽!再看把你眼珠子用劍挖出來!”
胡風道:“你不看我,如何知道我看你?不要像老美那樣搞雙重標準嘛!”
女子道:“狡辯……呃,老美是哪個?”
胡風道:“哦,這個嘛,你是不明白滴!家中還有事,先行一步哈,告辭!”
女子道:“哼,不知所謂……喂,哪個讓你走了,站住!”
胡風道:“哎,你說你一個女子,纏著我一個男人不放,這不是有損我的名聲嘛,不好,不好!”
女子道:“少說廢話,!剛才你這拔毛之說雖然難聽,但也精辟……你名號拔毛公子,莫非你也是欺壓良善之徒?”
胡風搖頭道:“非也非也,這拔毛行徑放在你們江湖之中……哦,在我們江湖之中也比比皆是啊!想我們江湖之中經常有那宵小之輩去山野綠林處專做那剪徑之事,對過往商旅來往百姓行那拔毛之舉。老夫當年也是年輕氣盛,看不慣此等江湖敗類惡劣行當,以為憑借自己一身絕世神功便可除暴安良,救天下萬民於水火之中。
因此老夫便對那些江湖敗類除之而後快,每殺人一次,老夫便在那敗類鼻孔之中安插一根鵝毛以示懲戒,不料江湖好事者卻據此贈送了‘拔毛公子’的雅號給老夫,想想老夫當年也是一風流倜儻的翩翩公子,這一拔毛雅號不知錯過了多少好姻緣,真是讓老夫情何以堪呐!
後來老夫踏遍天下,才知這拔毛欺人之風已盛行大新,社會頹廢如斯,僅憑個人蠻力無疑是杯水車薪無濟於事,從此之後老夫便看破紅塵金盆洗手,隱居在這鄉間,不再過問江湖之事。……呃,老夫實有家事要處理,告辭告辭!”
胡風謅完拉著丫鬟就告辭離去。
白衣女子看胡風又要走開,冷笑一聲,喝道:“站住!”
胡風站住扭轉身子對女子兩手一攤道:“我說姑娘呀,你還有完沒完呀,我把我家底都交待完了,還有什麼事呀?”
白衣女子冷笑道:“聽你囉嗦了半天,本姑娘笑話也聽夠了,那三百個響頭磕完再走也不遲!”
胡風道:“我說姑娘哎,我都是可以做你爺爺的人了,你怎麼可以如此對待一個孤寡老人家呢?這有違華夏尊老傳統嘛。”
女子冷笑:“哼,巧言令色!你分明是一乳臭未幹的小子!本姑娘豈是那三歲小孩子好哄騙?本姑娘之所以耐著性子聽你囉嗦半天,隻是想知道你的舌頭上到底能不能長出朵花來,好了,本姑娘現在沒有興趣再聽了,快給小白磕頭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