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瓶緊緊貼著方遠的耳朵、肩膀頭和小腹,一路砸了下去,隻差一點兒就碰著方遠的身體了,可終歸是差了那麼一點兒!
閉目,開啟特種兵模式!
方遠盯著鄭京眼睛,目光微微傾斜,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等到鄭京上身前傾,一招接一招,招式用老,酒瓶去勢已盡,在這半刻不到的時間,他才緩緩出手。
方遠微側身體,一直是自然垂著的手臂,當這時候酒瓶一揮,落在方遠左大胯處,他的左手隻是輕輕一伸,就攥住了瓶身。
什麼!
眾人一片嘩然。
然後順著鄭京右手的去勢,往下一按,再往後一帶,酒瓶已經落入他的劈手,被奪了過來!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其中感覺,可謂怪異之極,他們看著就像是鄭京弱不禁風,彎腰低頭,把空酒瓶送到方遠手裏一樣!
“他……”
別人看不懂,可不代表沈夢柔看不懂!
當鄭京的酒瓶子到了方遠的腦門,她也臉色煞白,冥冥之中,以為方遠必然被砸中,莫名的擔心,以及焦急之下,自己一個下意識,旋轉隻見,她跨出三步。
可方遠接下的動作,卻讓沈夢柔目瞪口呆!
酒瓶在砸到了腦門後,方遠才偏頭,砸到了肩膀才側肩,那酒瓶一路砸下去,方遠就一路躲開,直到酒瓶去勢已盡,力道全無,一個簡單動作,猶如太極以柔克剛之勢。
以其之道,還施彼身。
這……這得需要怎樣的冷靜?需要對自己怎樣的自信?需要何等的膽量才能做到這一步?
沈夢柔心裏三個問號,心跳隨著局勢不斷攀升。
如果是常人,看到酒瓶砸向自己的腦門,要麼立刻架手,去擋或者去抓,要麼早就手忙腳亂,跳開或者後退,可方遠就隻是簡單的偏頭側肩,卻已經躲開了,連腳步都沒挪動一步!
帥字足以慰風塵。
方遠對鄭京力道的判斷,恰好就在酒瓶落下瞬間,砸無可砸,手臂無法再下落一分之時,酒瓶恰好從速度最快下降為靜止的時候,才出手奪了過來!
這確實是跟從別人手裏去拿一個靜止不動的物品沒多少區別,可如果真要做到這一點,那就難如登天了。
“我真的能打過他嗎?”
鄭京首次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動搖。
剛才那一幕,映入腦中,說起來很長,可就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這不過一兩秒鍾的事。
“你已經敗了。”
左手拿過酒瓶,右手閃電般伸出,一下子的反身動作,捏住了鄭京的脖子,他避無可避,方遠左手高高抬起,用啤酒瓶照著鄭京的腦門。
哐當!
就這樣砸了下去。
“啊——”
鄭京的淒厲慘呼,他此時心不在焉,一心隻看方遠動作,可太快了,他腦海裏經曆著恐懼的浪潮,他心想他可耍不出方遠那一招,更何況脖子一陣窒息,被方遠牢牢捏住了。
剛才他誌在必得的一下落空了,那種感覺很古怪,眼看著啤酒瓶就在一秒,從方遠身邊一路砸下,可連個衣角都沒碰到,那種一路落空的感覺,難過的令人吐血!
這時候他身體的重心都在右半邊身子,這個情景等於是方遠摁著他的頭在砸他!
怎麼會砸不中?
鄭京肝膽俱裂,驚懼之下,立即抬起空空的右手去擋住接下來砸落的酒瓶!
“啪!”砸中手腕的聲音。
“哢嚓!”骨頭斷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