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是怎麼搞的?"老人用力拍了一下血羅的左肩,血羅隻覺得一陣劇痛,疼得他猛一咬牙,出了一身冷汗。老人點了點頭,"嗯,傷得倒真不輕。不過你放心,這種傷在我白力士眼裏可不算什麼。"
"那麼,能不能立刻動手術?我的時間不多。"
"馬上開始!猩猩,快給我準備一間幹淨的房間!"白力士轉過頭,對香蕉猩猩吼道,香蕉猩猩急忙點頭。
房間一準備好,白力士就將除血羅外的所有人都趕了出去。血羅有些納悶,在這個普通的房間裏,他拿什麼來給自己做手術呢?難道隻憑一把手術刀嗎?就算他的醫術再高明,也絕不可能在沒有大型醫療器械的輔助下,獨自一人完成如此複雜的手術啊?
似乎看出了血羅的疑慮,白力士笑了笑,從衣服裏取出了一隻潔白的小鈴鐺,在血羅麵前晃了晃,"和托金一樣,我也是鈴使者。這東西的名字叫'手術室',具體的功能,我就不用細給你解釋了吧?"說著,手指在鈴上輕輕一彈,那鈴發出叮地一聲脆響,隨即化成一道白光,直射在房間中央,眨眼間便化成了一座工具齊全的手術台。不僅如此,在手術台旁邊還站立著一個白色的護士,這護士全身潔白晶瑩,雙眼也同身體一樣晶瑩而潔白,隱隱閃著柔和的光芒。
"把上衣脫了,自己躺上去。"白力士在手術台邊的消毒池中洗了手,又在護士的幫助下穿上了一件無毒手術服,邊戴口罩,邊對血羅說。血羅乖乖地聽話。
"現在給你麻醉,是全身麻醉。不用怕,我不用麻醉劑那種東西,不會影響你的身體健康的......"
護士走到跟前,用手輕輕地在血羅額頭上撫摸了幾下,血羅便感覺到一陣昏沉的睡意襲來,漸漸地閉上了眼睛,再聽不到白力士說了些什麼。
他做了一個夢,夢見父親看著自己,點頭微笑。父親是個英雄,是的,是個英雄,他能挺身去救與自己毫不相幹的人,這點和托金的偉大沒什麼兩樣,雖然他並沒有像托金一樣做出轟轟烈烈的事業,但他一樣是英雄。
他又夢見了托金。他的對托金的感情,是很複雜的。老實說,他與托金的接觸也就隻限於那麼兩麵,但他卻無法否認,在第一次見麵時,托金就已經徹底改變了他的一生。一直以來,他找不到傾訴的對象,茫茫人海,沒有人願意聆聽一位陌生人的遭遇。而"狂牙"之中,絕沒人關心自己之外的別人。托金是第一個。
更重要的是托金還向他傾訴了自己的故事,那與血羅相似而又不同的經曆,讓血羅感覺到那是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的另一個自己。相同的遭遇拉近了他與托金的距離,更讓他在托金的故事中隱隱明白了些什麼。這是托金的高明之處,他沒對血羅進行半點的說教,因為在他看來,血羅是個聰明的人,聰明的人總能自己想通很多事。
做人,就要做托金這樣的人。
他在夢中與托金相視而笑。但隨後畫麵就又發生了變化,托金的形象扭曲成了蘭達與安特,他們被關在鐵牢中,眼神中充滿哀傷。
"執行!"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槍聲便立刻響起,無數發子彈射在蘭達與安特的身上,鮮血濺了血羅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