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為米爾拉普做了這麼多,卻......至少你不應當拒絕國王的感謝啊!"迪根斯看著血羅說道。
"讓大家記住托金吧。與他相比,我們都是無關緊要的人。尤其是我,我隻是在贖罪罷了。而且,我們也不想成為公眾人物,那樣會為我們今後的日子帶來很多不便。"血羅笑著回答。他和影青鳥、香蕉猩猩為這個國家做了很多事,但最後,他們卻請求米亞莫不要對人民提起自己,雖然這個請求讓大家都覺得難以理解,但米亞莫答應了――他知道這三個人今後的路會怎樣走,更明白盛名並不會給他們帶來什麼好處。所以他答應了,滿懷歉疚地答應了。
"你有什麼打算?"蘭達問道。
"托金教會了我'責任',這讓我的生命更充實了。"血羅的眼睛放出光彩,"這個世界表麵上看來是安定和平了,但實際上卻仍和動蕩的古代一樣,有很多被壓迫、被侮辱、被傷害的弱者存在。法律不能保護一切,因為法律本身有時也是邪惡的,比如多瓦多錫的稅務法。知道嗎,那次救了你們之後,我就一直在想,這個世界上一定有許多像你們一樣被惡勢力所欺壓的人,他們在惡人強大的熱力麵前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隻能默默承受痛苦。這是不公平的。所以我想幫助他們,讓所有的惡勢力從地球上消失。"
"那你不是成了現代的俠士了嗎?"安特的眼裏放射出興奮的光芒,拉著血羅的衣角:"讓我也跟你一起去吧,我的槍法進步了那麼多,可以當你的助手啊!"的確,在複國戰爭中,安特一直跟在血羅的身旁,學到了不少東西,槍法也在血羅的指導下大有進步,已經是個小小的神槍手了。他舍不得讓血羅走,因為在他的心中,血羅已經是他的師父了。
血羅撫摸著安特的頭,笑了:"別傻了,什麼俠士,我隻是為我的過去贖罪罷了。而且,對你來說握槍已經不是重要的事了,你的責任不再是用槍與敵人廝殺,而是用手來建設國家,明白了嗎?"
安特點了點頭,眼睛裏閃現出淚的光芒:"你不再回來了嗎?"
"不一定,因為我沒有固定的旅程。我想先到東部大陸上看看――我對影青鳥的古武術很感興趣,想到那裏去見識一番。"
"你會常和我聯絡吧?會給我寫信、打電話吧?"安特又問。
"會的,放心吧。"血羅拍了拍安特的肩膀,又對著迪根斯和蘭達笑了笑。
"我走了,能認識你們,是我一生最大的幸運。如果沒有你們,我隻是一個沒有感情、隻知向金錢拜倒的傭兵,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你們的,再見!"
沒有回頭,血羅背起簡單的行囊一直向檢票口走去。他騙了安特,他不會再和安特一家有任何的聯絡,因為他知道自己今後的生活將充滿了危險,他不能讓這種危險蔓延到自己朋友的身上。
對於這種危險,他充滿了期待。他回憶著自己的童年,那時,如果出現一個像現在的自己一樣的人,自己又會變成什麼樣子呢?不論如何,自己都不會成長為一個無情的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