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雅冰滿腦子都在回放著他剛才說的那句話,她來台灣了,那個她從來沒有見過麵,可是又並不陌生的,懿軒的女朋友她來了,難道也意味著這段婚姻走到盡頭了嗎,就在昨天她還幻想著他們的關係終於有所好轉了,可是沒想到不過一天,就讓她從天堂掉到了地獄。
“就算是那樣,你也不用搬出去啊,你說的對,妨礙你們的人是我,這裏是你的家,還是我走好了。”淩雅冰說道。
“我也希望是這樣,可是你這一走,你想我們的彼此的父母會怎麼想呢,你不是最怕你爸爸知道我們是怎麼相處的嗎,怎麼現在你不怕了嗎?”程懿軒說道,該死的為什麼現在她臉上的表情還能如此平靜,她不是愛他嗎,在聽到他這樣的決定後,她還能這麼冷靜,他承認自己現在像個變態一樣,一方麵想要借此報複她,可是又想看她悲傷的表情,那樣的話好像又想證明什麼一樣,他也快被自己搞瘋了。
“爸爸那邊,我會向他解釋的,所以你不用….。”淩雅冰的話還沒說完,程懿軒就‘嘭’的一聲把行李箱摔在了地上,也打斷了她未說完的話。
“該死的,你告訴我,你現在為什麼這麼冷靜,你可以哭可以鬧,甚至可以去打電話告我的狀,就是不要給我露出這種表情,我恨透了你這種虛假的,戴著麵具的表情,你知不知道?”程懿軒突然抓住了雅冰的雙臂,不滿的大吼著。
淩雅冰本來就還感冒著,回到家後非但沒能好好休息,反而又聽到了這些傷人的話,現在真的是心力交瘁,眼前的事物都變的模糊起來,她努力撐起沉重的眼皮,輕聲說道:“我隻是不想讓你為難,我…..。”
“你怎麼了,雅冰,雅冰。”程懿軒看著她慢慢向下滑的身體,連忙扣住了她的纖腰,一個用力把她卷到了懷裏,不斷的喊著她的名字,他抬起手摸向她的額頭,熾熱的溫度讓他心頭一驚,好燙,這個丫頭都燒成這樣了,為什麼不說呢,程懿軒把她攔腰抱起,輕巧的放在了他房間的床上。
程懿軒喂她吃了退燒藥,又取來冰袋放在了她額頭上,為她細心蓋好了被子,之後就一直坐在床邊看她,至於搬家的事,他早就已經拋之腦後了。
她好像睡的很不安穩,眉頭一直都沒有放鬆過,程懿軒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替她撫平了緊皺的眉,為什麼我們會變成這樣呢,我們曾經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要好的兄妹和朋友,但現在一切都不能回到原來了,雅冰你曾經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不想傷害的人,現在我卻成了傷你最深的人,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我們又會是怎麼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