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陵市警局之中,不光是麗姐,包括李國濤的父親,都聽說過萬澤方的名號,這並不是說萬澤方有多出名,而是萬澤方的師傅,是遠近聞名的驅魔大師,年輕時期幫助警局破獲很多詭異而又神秘的凶殺疑案,就連接受過正規訓練的警察們,都很驚訝這種手段,實在是匪夷所思。
後來老頭子退隱青城,收下萬澤方為徒,將平生所學都傾囊相授。雖然萬澤方這是第一次出道,可是名字已經讓很多人熟知了。
不過李國濤是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因為他崇尚科學,對鬼神邪說一向是嗤之以鼻,所以在看到萬澤方跟麗姐幾個人說說笑笑的時候,心裏別提有多不爽了。
雖然自己的父親是警局局長,可是這裏的人大多不會看李國濤的眼色,在這裏,本事大的才有資格說話,誰能破案,誰就有話語權,在李國濤還沒考入警校之前,這裏的人頂多會給他幾分麵子,不會真的對他言聽計從。
一氣之下,李國濤將手排向桌子,氣呼呼的走了出去,折騰了一晚上,結果沒把萬澤方送進去,反而讓他找機會裝了一把,實在是可惡。
麗姐看著氣急敗壞的李國濤,撲哧一聲笑出聲來,笑道:“大師,這孩子被我們慣壞了,你別往心裏去啊!”
萬澤方點點頭,他這種人的性格,隻要不涉及底線問題,對任何事情都能包容下來,擺擺手笑道:“無礙,這孩子雖然年輕氣躁,但是不像某些官宦子弟,他很有責任感。”
“是啊,雖然是局長的兒子,可是他的學習很好的,明年高考,有希望考上警校。”麗姐嗬嗬一笑,抿了一口茶,又笑道:“我真是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你,怎麼?你今年十八歲,算是正式出山了嗎?”
孫警官在一旁也很是激動,萬澤方的名號早已經深入人心,能夠親眼見一次萬澤方的廬山真麵目,心裏還是非常震撼,別看萬澤方隻有十八歲,但是眉宇間透漏著那股氣質,讓他這個警察都自歎不如。“大師,你這次來,打算多久回去啊?”
“快了吧!或許明天就可以走。”陳建國別墅裏的鬧鬼事件,已經被萬澤方平息了,他也沒必要在金陵市在逗留了,可是他無意間知道了陳小嫚的生辰八字,心裏竟然還有點不想走。
麗姐抿嘴一笑,道:“我看這樣吧,你在我們這裏先住幾天,起碼給我們起個驅驅邪,這幾天,每天都麵對這種變態,我都快得精神病了。”
說著,麗姐站起來,說道:“斷頭案,焚屍案,還有碎屍案,這年頭,人心不古,手段越來越凶殘了。”
萬澤方冷哼一聲,人心真的難測,他平時跟鬼打交道,可以一眼斷定這個鬼是厲鬼還是善鬼,可是人就不一樣了,一個衣冠楚楚,西裝革履的男人,你永遠猜不出他的內心,有沒有陰暗凶殘的一麵,看似談吐文雅,轉眼間就可以能變成一個殺人狂魔,與人想比,鬼更加純粹,好就是好,壞就是壞,不會讓你驚訝,更不會讓人寒心。
萬澤方指著審訊室,裏麵正在傳來斷斷續續的審訊聲,“那人真的是殺人犯麼?”
聞言,麗姐忍不住哆嗦了一聲,“不是他難道還會是誰?我們接到群眾舉報,說是藍天小區的一棟出租屋裏傳來異味。我們出警後破門而入,發現這個男人就在屋子裏,裏麵全是血,那個女人已經麵目全非,肢體全被肢解了,身上的肉被用刀子一片片割下了,而這個人,竟然一個周沒出門,全靠吃她的肉生存……我當刑警這麼多年,還真沒見過這麼變態的人!”
孫警官一拍桌子,叫道:“更可氣的是,這個女人還是他的女朋友,兩個人朝夕相處這麼多年,到底是什麼樣的矛盾,才會下這種狠手!”
萬澤方漠然,這種案子雖然罕見,但是也並不稀奇,這年頭,殺人案已經屢見不鮮了。萬澤方滿是倦意的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道:“行,那我等你們處理完這個案子,就給你驅驅邪,你們這有床嗎?實在不行,我今晚就在這將就一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