繚繞在峭壁外的煙霧翻翻滾滾地壓下山穀來,還沒到傍晚,天色已經很昏暗了,山穀裏感不到一絲風,聽不到半點聲音,整個山穀充斥著一股沉悶氣息。
三妹脫了衣服,走下水潭,慢慢躺了下去,倚著岸邊的石頭,全身都浸泡在水裏。
潭水很冰涼,她卻感覺不到一絲的涼意。
上次練竹尖梅花樁時刺傷了腳心,最近兩天才結疤,這十幾天來她都未能踏出這山穀半步,感覺這十幾天像十幾年一樣漫長,孤獨寂寞、無聊空虛、鬱悶痛苦等所有詞語用上都難以表達她此時的心情,她隻覺得自己都快要瘋掉了!
特別是看著顏雯(蔡小雯)那副無憂無慮的快樂模樣,心裏更是憋屈得難受,甚至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為了要氣自己才故意那樣沒心沒肺地快樂著,要不然,在這個與世隔絕的深穀,怎麼會住得如此開心?
這幾天壓抑在她心頭那種煩躁不安的情緒已漸漸變成了一團火,在不停燃燒著,而且趕緊燒越旺,隨時都有噴發的可能,盡管潭水冰冷,但又如何能壓製住心裏的這股邪火?
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走到潭邊停下,接著又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衣服抖動聲,不用回頭,三妹也知道是顏雯來了。
顏雯除下衣服,連肚兜也解了下來,走進水裏,在三妹身邊坐了下來,伸出十指按著三妹那光滑的雙肩,輕輕地揉了起來。
然後溫順地依偎在三妹身邊,低著頭,滿頭秀發如雲般垂下,默不作聲,不時地抬起手去揉一下那小巧的鼻子,三妹本想推開她,但見到她這副我見猶憐的模樣,竟又於心不忍了。
顏雯沉默了好一會,才幽怨地道:“三妹,好幾你都不和我說話了,你生我的氣了嗎?”
三妹緩緩地搖搖頭,道:“我沒有生你的氣,我隻是心裏悶得慌而已。”
顏雯心裏一喜,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嬌聲道:“我的背心有點癢,那你幫我撓撓。”
聽到她跟自己撒嬌,三妹的心又莫名地煩躁起來,一把甩開了她的手,冷冷道:“我現在沒心情,你還是去叫師父幫你撓吧。”
顏雯不禁為之愕然,呆了一會後伏倒在她的肩頭上失聲痛哭:
“我知道你心裏怨我恨我,我也知道大表叔不是我的,是我拖累了他,不過我真的沒辦法,我真的控製不了我自己,我就是想和他在一起!隻要能和他在一起,別說是永遠困在這穀底了,就是天崩地裂、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在乎!你不知道,在穀底這幾個月,是我這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我隻盼望著永遠也出不去!但是,三妹,我也不想傷你的心,你若真的要怪我,那你就和他出去吧,就留我一個人在這深穀裏自生自滅好了……”
聽著她一邊哭哭啼啼,一邊喋喋不休地傾訴著,三妹硬起來的心腸又軟了,仔細想了想,其實被困穀底根本就不關她的事,又何必遷怒於她?隻好拉起她的手,輕聲安慰道:“好了,別哭了,你背後哪裏癢,我幫你撓就是了,又何必哭成這個樣子?”
顏雯慢慢止住了哭泣,抬起那張梨花帶雨似的臉,半信半疑地看著三妹,仍幽幽啜泣著道:“你真的不生我的氣了?那我這裏癢,你快幫我撓一下。”
她一邊說著,一邊反手指向自己的背心,前胸因而向前凸出,顯得更加飽滿,三妹縱然是個女人,但也看得一陣臉紅心跳,急忙垂下頭,伸手在她背上輕輕撓著,以掩蓋自己的窘態。
為了讓三妹更加方便撓到自己的背心,顏雯慢慢向前滑動,轉過身子,背對著三妹。
三妹用手指在她的背心輕輕撓著,觸手處,隻覺得她的皮膚如初生嬰兒般滑嫩細膩,不由抬頭望去,隻見從她那細長的脖子往下,是瘦削的雙肩和凸起的肩胛骨,往下就是腰兩側的優美曲線,還有浸泡在水裏的豐潤臀部,簡直就是一幅完美的美人沐浴圖,看得三妹怦然心動。
不可否認,她實在是太美了,勻稱輕盈的體態,精致甜美的臉龐,全身上下無不透露出熱烈的青春氣息,也難怪對她衛域會那麼著迷,為了她而心甘情願地放下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