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交會大戰之後,當天夜裏,於家在城南的一橦三層小樓裏,於三少的罵聲直透過窗戶和大門,連街對麵的人都聽得到。
走廊中花瓶碎片滿地,牆上每隔幾米都有個大洞。這種敗破的景像從進門開始一直延伸到了三樓的習武場內。緊慘的就是這頂層的場地,不止場地被破壞了,被打死打傷的下人都已經倒了一地。
場地內,僅有三人仍然直立,地就是於文斌和他請來的兩個打手。
“於上人,稍安勿躁,我們這次輸在輕敵。那個浪頭的毛小子很有幾分本事。名則是金屬性,但他的靈氣中卻帶著陣陣熱浪,他肯定是對我有克製加成的火屬性靈修者。鬆獅本來可以殺了他,但他卻沒死。他也是一時被嚇得發蒙才沒發揮出全力來。下一次,我們肯定不會輸了。”讚營塔解釋著,摸著鐵球上並不明顯的刀痕,做出了進一步的判斷。
鬆獅也一拍大腿道:“對呀,我怎麼就沒想到。他奶奶的,那武技雖然厲害,但也隻有號稱攻擊力最強的火屬性靈修者才能將我們兩人的防禦都打退。”。
於文斌剛剛發泄完,身上微帶著些毛汗,坐在地上手托下巴想著,想著,他也感覺到了事情的蹊蹺。於是,看了看兩個實力不弱的打手才哼了一聲,“兩位上人,你們的表現有些讓我失望。這可是每人十萬兩的大買賣。當然以二位之能,去塔內也可以打上五層去,可當你們在五層裏拿到十萬兩時,就不會覺得像現在這麼輕鬆了。”。
鬆獅和讚營塔同時微低了下頭,臉上的神色有些難看。畢竟他們的武學天賦很高,在這片大陸上,武力就是一切,他們的地位在那擺著,很少有人能跟他們這樣說話。除非是像於文斌這種天賦比他們更強,在金錢方麵比他們有著巨大優勢的人。
每個人不可能所有天賦都高人一等,關於習武玩命的上人們,對於掙錢生濟就不太在行了。當然社會的安定是需要人們共同維護的,如果真有上人不要老臉以大欺小的搶別人的錢過日子。那離他被一群上人圍殺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所以,很多不願意被組織和國家所供養的上人,就成為了賣苦力的打手殺手。當然他們出手一次也是價格很高。十萬兩,對有錢人來說不算什麼,但折合成龍羽的價值觀,那可是八位數兒。放在原來的世界請國際雇傭兵都請動了。當然如果不論武器裝備,雇傭兵來再多也不是一個上人的對手。
思考了很久,於文斌才對兩個一言不發的上人露出了笑臉來,“他們用計,我們也可以。過兩天是紮布侖的周年慶,我這次要玩兒個深入虎穴,到時我二姐和我三叔也會前往。憑我們的力量,想要把雪影那小表子請來做客,應該沒問題吧?”。
鬆獅想了想,搖了搖頭。
讚營塔也麵色凝重道:“要拿下她應該很輕鬆,但怎麼才能讓她不反抗?她一反抗,必定會引起商會人的注意,她可是紮布侖的一個大籌碼,在紮布侖總屬,我們幾個很難。除非,你們於家所有人一起上。”。
“如果我們一起上,連大門都不用進,就已經是在宣戰了。這點你都不明白?其它的不用管,我自有辦法讓雪影伏誅,你們隻管帶人一路衝回我的府中就好。”於文斌說著,帥得一塌糊塗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銀邪之氣來。
……
總屬南院大牆內,是臧霸的天下。做了十一年的商會二把手,他的話雖然不如會長沙摩羅的好使,卻也很少有人敢不聽從。沙摩羅漸漸感到自己的權力變小,就開始與臧霸不對付起來。而雪影,則是臧霸的一大底牌,她有著不為人知的用途,以至於臧霸護著她比護親女兒都上心。
嘩拉一聲響,一張好好的方桌就被臧霸的大手直接壓塌了。臧霸臉上的肉跳跳著,當即手向身後一伸,再拿出來時,十指上已經都套上了金屬光澤的尖指套。這應該就是他的武器,看起來寒光逼人,尤其是在他那對蒲扇般的大手上,簡直就是兩對大釘鈀。
“大當家,聽我把話說完。後來,龍上人急中生智,竟然把隻看了一次的靈武技使了出來。一招技驚全場,沒人料到他能有這樣的威力。鬆獅和讚營塔雙雙落敗。為免他們做死鬥,龍上人隻是警告了他們,帶著我安全離開。於家三少也被我的雪幻音迷住了,想必他醒來時,商交會都已經散了。”雪影加快語速一口氣道出了後來的情節。
臧霸這才一甩手,十指的指套消失不見。隨後他看了看龍羽,讚許的點了點頭,“好樣的,我果然沒看錯人。不過,龍上人,隻看了一眼的靈武技,你就能?”。
龍羽心中輕笑,暗道這一刻還是來了。想在人前出風頭,就要冒著被狗仔隊偷拍的風險。在哪個世界都一樣。連想都不想,龍羽就點頭承認了,“是的,當時我正在研究朋友買下的火屬性靈修心法。好像有點兒走火入魔,正好看到雪姐被人欺負,一氣之下,我突然暴走了。不受控製的狀態下,雪姐手中的武技正好被我看到。結果,那個吊辮子的讚營塔竟然也會這一招,他使用之時,我就好像看到了他的靈氣運行路線。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我也學著運了一下,威力還算讓人滿意。不過,由於比較生,我現在可能使得不像當時那麼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