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事不要錢,龍羽表麵沒啥,心裏卻還是偷笑著。正愁著打鐵沒有好材料,這不來了?還是無心之舉,要不是因為上街的蘿莉塔,他才懶得管什麼官方事件。這下好,賈富商一看就是個了不得的人,他身邊的兩個家夥,應該已經進入了大賢者的境地,放哪不是燒香供著的人物?竟然願意跟在他身邊當狗,從此可見,這個賈富商,還真是善人,有人緣,有財力,沒想到錢可通神這一點,在以武為尊的世界裏也一樣好用。帶著兩個大賢者當保鏢,誰敢說他的武力低?這也是武力的一種嘛。
又是轉角處,又是一陣風吹過,靈感一動,龍羽的心顫了一下。離家不到百米遠了,什麼都聽得到。雖然沒有打鬧哭喊聲,但龍羽卻聽到了細細的抽泣聲。這個聲音,屬於那個對父親指導盲從的小女孩,不愛說話的小蘿莉塔。
直到這時,龍羽才開始反醒,要不是他非要帶人家上街玩兒。也不會出現這種嚇人的場麵,腦中措詞著如何去解釋,如何安慰,想到那蒙爾汗老人肯定是不會責怪自己的臉,龍羽更加心中不安了。
以龜速到了鐵匠鋪門外,龍羽一抬頭,眼晴向外凸起了一毫米。
入眼處的狼狽不堪,像是被人打劫了一般。大花蹲在門口看著龍羽一臉不關我事的表情。八個大漢都身在地上,萎靡不振,身上或多或少都掛了彩。紮木合的兩隻粗手正在地上一捶一捶的,一別喪氣相。
另一頭,老蒙爾汗已經趴在地上,奄奄一息。跪在他身邊輕聲哭著的,正是那個不愛說話的小姑娘。
“怎麼回事?”龍羽走到了紮木合身邊問著。
紮木合立即抬起頭來,激動道:“老大,你可回來了。我們把爆裂箭掛出去賣,不想卻引來了狼。一群南區的聯軍城內隊員經過,看中了這些箭,非說要交稅十萬銀子。我們沒有,他們就搶箭。沒說兩句就開打。你們都不在,我沒用,打不過他們。臨走,他們特意在蒙爾汗大叔的肋骨上踢了幾腳,我……,我真廢物。”。
龍羽一聽,牙齒已經咬得咯咯帶響,走到蒙爾汗身邊,拿出一個小瓶來,喂他喝了下去。不一會兒,蒙爾汗的白眼兒不翻了,醒了過來。
可一陣咳嗽後,蒙爾汗又吐起了血。龍羽連忙拉開他的衣服,這才看到,一根長長的生滿鏽的釘子,從他的右肋處釘入,隻剩下不到一厘米露在外麵。
龍羽忙拔出釘子,又拿出一瓶複紅藥水。老人喝完,算是好了點兒,可臉色還是不好看。
“這釘上有毒!”紮木合眼尖,認出了那釘子。
“什麼?”龍羽一回身,撿起釘子看了看,上麵全是些紅鏽,也看不出什麼特殊的來,流出的血也全是鮮紅,怎麼會有毒呢?
紮木合卻咬起了牙,恨恨的一捶地麵,“他嗎的,這幫挨千刀的,這是聯軍軍兵們審人時用的毒釘,刺入後看似沒什麼事兒,但裏麵有種慢性毒藥,三天讓人皮膚全爛,全身發癢,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以前一個牢裏的兄弟因為知道些贓款在哪,被用了這釘子,當時我還記得,他第一天回來以為沒事了,三天後就自己把自己的皮都抓脫掉死了。”。
“混蛋!”龍羽一跺腳,地麵的整塊石板就裂了一塊。
這時,身後的蘿莉塔才站了起來,撲到龍羽的懷裏才放聲哭起來,“夫君,救救爹,他不能死。他藏了我一輩子,還沒享過福呢。他不能死。”。
聽著這叫聲,雖然有些別扭,但龍羽還是沒反對什麼,拍了拍她的頭道:“你放心,我這就去找解毒藥,這裏有複紅藥水,如果他的皮膚爛了,就喝下去,保管能活命”。
等龍羽交待完,就要向外走。
“老大,蒼姑娘已經去找他們算賬了,向那邊跑的,剛過一盞茶的時間。”紮木合也不顧身上的傷痛,起來就跟龍羽指了個方向。
龍羽出門,看到八個大漢都要起身,鼻子就是一陣泛酸。什麼狗屁朋友軍人,到最後,還是牢裏出來的窮鬼們跟自己的感情最深,比起什麼門派裏的同門都強了百倍。
“你們在家,有事就讓這雜毛畜牲上。”龍羽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著,突然一加速,已經衝出了一百五十米遠去,直接到了街的盡頭。
從南風那裏還來的不知名風屬性心法全力運轉著,龍羽隻覺得腳下發飄,像踩著空氣跑一樣。聖氣作用之下,以前全力隻能百米每秒,現在竟然能一直堅著以一百五十米每秒的速度前行,街上的行人根本看不清,就覺得身邊像鬼影子一樣閃過些什麼,一陣風吹得輕物件都飛灑一地,但回頭找人時,肯定看不到人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