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招殺兩人,回過身之後,龍羽的氣焰收了起來。八號的夜裏,他順利突破,格羅之眼蠢蠢欲動,讓他狂野的性子又醒來了一些。好好的壽慶被破壞了,門前剛剛對雪家印象良好的大眾被打散了,龍羽的心裏也涼透了。
為什麼不管到什麼地方,總是有些不要臉的家夥。這些人的心真的都被狗叼走了?還是說他不適應這個世界,又成為另類了?弱肉強食,不扶老不助幼,人與畜牲有何異?
正生著氣,天空中束縛之風消失,一個人形炸彈正掉在了龍羽不遠處的地麵上,很有象征性意義的掉在了一個燒焦的飯桶裏。最終還是物以類聚,飯桶就跟飯桶在一起,死都在一起。
龍羽治好了家丁,大家一起開始為傷員進行普通的救治。
隨後,龍羽回身看到了在三女兒陪同下走出的雪老夫人。隻有四十一歲,卻真有著老夫人的穩重。微一看這裏的環境,她也是一陣的掃興。
“娘,您怎麼出來了?李三子鬧事,被我打發走了。”龍羽說著,上前陪著笑臉。
“孩子,這雪國裏是弱肉強食,李三可是當地的地痞頭子,你要小心,不要得罪了他呀。”雪夫人有些無奈的搖著頭,勸著龍羽。
龍羽心中好笑,李三是地痞頭子,但他已經得罪透了,人都死了。
過了幾天,李三死了的消息傳來,人們紛紛以訛傳訛。沒過多久龍羽就被神化了。人們現在茶餘飯後最喜歡討論的話題就是雪家的姑爺兒,那身手叫一個了得。
“你聽說了嗎?雪家姑爺是某大戰陣派來查看雪國情況的,說是就快要來滅掉雪國了。”一個喝得半醉不醉的大漢提著酒碗對麵前的酒友們說著。
坐在他對麵的一個大鼻子男子把深藍的頭發一甩,不屑道:“得了吧,就你那小道消息,十次有九次不準,另外一次還不一定能蒙對幾成。我告訴你們吧,那人是一個叫黑龍王尊者的徒弟,據說,他本人已經可以輕易擊殺十個金翼尊者了。”。
“你們哪,就知道聽說。我來告訴你們,我那天剛好路過,我可是親眼看到了。滿街的乞丐,足有上千人,外帶著地痞的精英打手上百號。帶頭兒的是李三和一個他花大價錢請來的尊者,好像就是街頭打鐵的那個,從內關來的。我嘈,當時我就眼前一花。一下出現了上千個相同的身影,上千人同時中招,都是一擊斃命,招招直挖心髒哪。真嚇人。”最後一個比較清醒的人說著。
站在櫃台前的一個黑衣青年,正結算著剛買的兩千斤酒錢。聽到這幾人的吹牛逼,他被逗得笑了起來。
醉漢們離他不遠,傍晚時分,喝酒的人也不算太多。明顯就是笑他們呢嘛。喝得最多的大個子把酒碗一摔,豁然起身,“你,笑你嗎了個逼!怎麼的?你以為我們說笑話不成?沒見過世麵的狗……”。
話說到這,喝得最少的那個,也就是聲稱親眼見到屠殺現場的那人,飛快衝了起來,捂住了他的嘴。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然後兩人臉色同時發青。
黑衣黑發的青年轉過身來,皺眉瞪了他們一眼,隨即笑道:“各有各的愛好,你好吹牛逼,我好笑,怎麼?笑也歸你管?”。
醉漢連忙搖頭,坐在椅子上,兩腿不停的顫抖著,弄得椅子噔噔噔的直響。
“那以後管好你的嘴吧,別動不動把媽帶嘴上,你不也是你媽生出來的嗎?你要不是媽生的,那你隨便罵,我管不了。”黑衣青年說著,拿著賬單走了出去。
眼看著他趕著兩輛大馬車走向雪家的方向,這些人才鬆了口氣。
“黑子!你這個傻逼,你差點兒就腦袋搬家知道不?”清醒的人使勁的推了一把醉漢。
醉漢一搖頭,“我,我他嗎哪知道他就是那個黑龍王的徒弟?不過看起來並不可怕嘛。倒是你說的真的假的?真的死了一千多人我怎麼沒看到有人運屍啊。好像隻有李三子和另外一個屍體最近被火化了。”。
“對呀,我們也沒看到。”酒友們應和著。
“咳,高手出招,不想留屍體唄。”那人有些臉紅的說著,不再提這事。
不久以後,這消息越傳越邪乎,竟然傳進了內關,傳到了達官顯貴們的耳中。其中就包括一個叫王府的地方,那裏有一堆姓王的人,有一個姓王的大小姐。今年不過三十三歲。她的丈夫,卻是四十七歲的雪楚業。
這雪楚業正是當年丟下大夫人,用全部身家來報名參加比武招親,進門後又用雪椰娘的老棺材本兒交了聘金成為入贅女婿的雪老頭兒,龍羽的正牌兒嶽父。
這時,他身邊正有一個專門負責打探民間動態的斥候,給他詳細講著最近的大事兒。雪楚業半眯著眼躺在逍遙椅上,聽得很有耐心。他能從最底層一直爬到現在萬人之上的地位,多數歸功於他的吃苦耐勞,認真仔細。就是身居要位,他也從不放過民間和官場的任何一個消息。沒準哪個就對他有用了。
聽完對龍羽的描述後,雪楚業閉眼問道:“哦?有這麼厲害的年青人在報升亭出現了?哪家的人哪?”。
“聽說,是雪家的。好像是現在的男主人。”斥候穿著一身黑色素衣,兩臂緊貼身體站在一邊回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