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仞高峰冷,花叢百香舍,有一人身穿紅衫,萬匹紅綢繞飛出,都纏繞在這一間小屋,隨風而飛舞。
這個紅衫人,單身獨坐,坐姿閑淡,顧盼嫵媚,唯有手裏那一枚繡花針,一進一收,如同閨閣女子一般在女紅之上刺繡,靈活穿梭,但是偏偏紅衫人手指絲毫不接觸繡花針,當真是好不詭異。
而在屋內卻還有一人,此人身形魁梧,滿臉虯髯,形貌極為雄健威武,麵容之上有一股說不出的男子粗獷肅殺,當真是好一個陽剛男兒,對女子自是有著一股魅力。
紅衫人頷首偷偷瞧見這個年輕粗豪男人的樣子,忽地吃吃一笑,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響起:“蓮弟,又有什麼煩心事嗎?不妨說出來聽聽。”
那魁梧男子皺眉道:“你整日不問教務,知曉什麼,單單是曲洋,這位神教長老叛教一事,就已經足夠讓人憂心的了,現在派出去追殺他的教眾,前前後後居然死了個幹淨。
而且,近日江湖之上還有個叫做林東來的華山派弟子,一連斬了田伯光、餘滄海、嵩山一十三太保裏的三位,左冷禪已經在暗中布置,追殺此人了,此人武功既高,看起來又非正非邪,十分詭異,我想或許可以引入神教,服了三屍腦神丹之後,稍加培植,便是我神教又一員大將。”
這魁梧男子說話之間,音聲十分低沉,但是卻具有一種男子獨特的魅力,話語之間思路清晰,果決獨斷,顯然此人也是久居上層,慣掌殺伐的掌權之輩。
“林東來麼?武功極高?卻也不在我眼裏。”
紅衫人聽完這粗豪男人的話,那細長的雙眉一挑,房舍之內似乎秋意肅冷乍現,忽然他又溫柔一笑,道:“隻是累我蓮弟心裏想念,那便不能善罷了,著人去捉了來,咱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
三年之後。
嵩山腳下的酒肆之內。
“李兄,你聽說了沒有?”兩個江湖漢子正在豪飲,其中一名身穿嵩山派弟子服飾之人,想另外一人問道。
“不知,丁兄說的是?”
那李姓漢子有些遲疑的反問,卻是一時間不知道對方所問為何。
“還能是什麼,如今江湖上還有什麼消息比'邪劍客'林東來,挑戰魔教教主東方不敗,這件事情更轟動江湖。”丁姓的嵩山派弟子見到對方這般木訥,不禁大聲的說道,好似生怕四周之人聽不到一般,用心險惡啊。
而這二人說話之間,盡是推捧林東來,好似林東來一定能勝過東方不敗一般。
何時林東來同嵩山派的關係有這般好,嵩山派的人會為林東來搖旗呐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林東來是嵩山派的高手呢。
但凡觸覺明銳的江湖中人,都感覺到了,有種詭異的陰謀風波,正在江湖之中出現,並且在不斷地擴大著。
......
“想不到林東來這個煞星,銷聲匿跡了三年多,又出來搞風搞雨了!還到了河南,難道是要對我嵩山下手了?”
丁勉縱馬狂奔出集鎮,一口氣奔出十幾裏,仍是心悸不已,額頭冷汗滾落。
“不行,我得趕快回去通知掌門師兄,叫他有所防備才好。”
當下,丁勉也顧不得休息,快馬加鞭,一路狂奔,沿途換了五次馬,終於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嵩山派。
嵩山派太嶽殿之內,丁勉見到左冷禪之後,顧不得寒暄,劈裏啪啦直接將事情說了一遍,卻是將林東來出現在河南,並且將自己原本所要進行之事,盡數打亂說出。
“什麼,林東來那個魔頭,已經到了河南,丁師弟你還跟他照了麵?”
左冷禪聽到丁勉之言,頓時一驚,不過,左冷禪畢竟是威壓五嶽的左冷禪,很快就鎮定了下來,而後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