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錢百萬約見追魂,之後大宴京城乞丐的第四日,午時,陽光正烈,碧空如洗,幾朵白雲飄蕩在天空中,一道道的熱浪不斷的從天空中席卷而下,好似要將天下的人烤焦了一般,無情而嚴酷。
京城宛如巨大的火爐,烘烤著所有人,但是那怕這般熾熱的陽光,在很多人的眼底,卻是有著一抹化不開的陰鬱。
京城一角的茶鋪之中,一名年過三旬過半,穿著普通,嘴唇之上泛著茂密胡須的男子,此刻他的兩個嘴皮一碰,正滔滔不絕的說著話語,甚至還清晰可見的是,那不斷的從他的口中飛出的唾沫星子。
也不知道是天氣太人,還是說的激、情了,此人手中持有一把折扇,不斷的對著自己煽動著。
四周坐著正在喝茶的行人,他們三五成群,有大人,有小孩,一個個屏住呼吸,靜靜的傾聽著。
隻見,這名男子他一捏胡子,折扇一開,微尖的嗓子故意壓低的述說,講得正到關鍵處卻停了下來,拿起茶慢慢喝起來,卻是掐準了時機,調著眾人的胃口。
“然後呢?”不少的聽客見他慢悠悠喝著,便忍不住高聲的問道,但是此人卻是不急不緩的挑了一眼那人,清了清嗓子才說道:“別急?諸位,聽了此詩,就知道他是誰了?”
一把的把折扇,拍擊到了自己麵前的桌子之上,口中輕聲的吟出了一首,四不像的詩,詩詞的格律七大方麵:聲律、對仗、押韻、定句、定言、節奏、章法。
此刻這說書人所說的詩詞,也就是對仗字數上麵,還算是工整,其他再也沒有出奇之處,不過,此刻在這樣的場合之下,被他吟出,卻是贏得了滿堂喝彩。
“京畿有豪客,家有百萬貫。
大宴擺三天,滿席皆乞丐。”
說書人話語落下之際,茶館之中,哄然大笑的聲音響起,在座之人,卻是全都知道,這說書人所說的到底是誰了。
除了,居住在狀元樓那一位,再也沒有旁人了。
“要說這天下奇聞,我也算是見識不少,可如此專門為乞丐請客吃飯的人,還是頭一次聽說。
不過,這隻是讓各位笑一笑而已,那一位豪客有錢,不論是他宴請誰?和我們都沒有任何關係,但接下來這一點,卻是和在座的眾人息息相關。”說書人撫摸著自己的小胡須,附帶磁性的話語,不斷的在茶鋪當中響起,而後神秘的說道:“不過啊,這一件事情,還需要從那大漢王朝說起,話說這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自漢高祖斬白蛇起義,到一統天下,大漢王朝磕磕絆絆,一路走來曆經幾百載,其中有霍光廢帝,王莽篡位,光武中興,還有那黃巾之亂。
而我要說的事情,就要從這黃巾之亂說起,古書有雲:‘時,中平六年,漢靈帝在位,是日;晴,碧空如洗,天空突現一星,色紅,妖異如血,劃破長空,血線六月不散。’
是日,帝蹦!
而後,仲穎進京,挾天子以令諸侯,群雄割據,三十載後,漢亡!”
本來歡樂的氣氛,隨著男子不斷的訴說,隨著那不斷加快的語速,眾人的心情卻是漸漸的壓抑起來。
“隋,大業四年,聖主煬帝在位,青天白日,血色橫空,妖星現世!”
“十載之後,隋亡!”
“更有那唐,欽天監,袁天罡評語;妖星現世,天下必亂!”
“袁天罡是何許人也?各位不知,且聽我道來!”
“有詩評曰;名如皓月罩千秋,聲似春雷震古今。”
“各位還不在直觀,那麼說起女主當國,那一位曠古爍今的女皇帝,各位相信都清楚,而就在這女帝小的時候,發生了這樣的一件事情。”
說書人此前一段話,卻是越說越急,而茶館之內的氣壓亦是隨之減低,而到了此時,更是連溫度都降到冰點了一般。
“啪!”宛如一聲驚堂木一般,說書人一把折扇擊在桌上,而後其一臉神秘,停頓了片刻之後,說書人才款款說道:“當女帝還在幼年繈褓之中時,道門神算袁天罡一見到女帝母親楊氏,便吃驚地說:夫人法生貴子,貴不可言啊!
聽得袁天罡此言,女帝的母親便把兩個兒子武元慶、武元爽領出讓袁天罡相麵,可是袁天罡一看說可以官至三品,隻不過是能保家的主兒,還不算大貴,而後楊氏又喚出女帝的姐姐讓袁天罡相,袁天罡稱;此女貴而不利夫!
最後,由奶娘抱出穿著男孩衣裳打扮的女帝,袁天罡一見繈褓中的女帝大為震驚,龍瞳鳳頸,極貴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