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自古誰不怕死,千古艱難有一死!
越是位高權重者,就越是怕死。
反而是平常百姓,身無分文,一無所有,他們自然不害怕死亡,因為他們什麼也沒有,甚至在有些人眼中,死亡可能是一種解脫。
可是,上位者就不同了,他們位高權重,過著錦衣玉食,一呼百應的日子,他們什麼享受都有。
吃的是鮑參翅肚,喝的是燕窩,懷抱的是嬌妻美眷。
所以他們怕死,怕失去這一切。
英明如秦皇,武略如漢武,聖明如太宗,在晚年的時候,無不是開始追求長生不死,想要再活五百年,甚至是無數個五百年。
錢百萬和這一位蔡相的接觸,一開始的微微不快,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雙方如同多年不曾見麵的摯友,暢談古今,說遍天下。
自古奸臣不好當,而能夠當成權臣者,更是艱難。
這一位蔡相,何其閑聊之後,一改錢百萬心目中那獻媚求生,如同賤狗的形象。
這蔡相博學多才,精通古今史,說話之間,卻是自有一番魅力,否則蔡相也不可能籠絡朝堂無數黨羽,光是靠權財恐怕也無法盡數控製人心,有時候人格的魅力甚至比財富與權勢更加的令人折服,死心塌地。
也不知道錢百萬與蔡相二人到底詳談了什麼,但是二人應當都大有收獲,不論是錢百萬還是蔡相,俱是麵帶微笑,最後在管家的帶領之下,錢百萬緩步走出府邸,但是恰巧的是,迎麵走來一名身披披風的男子。
那鮮豔如血的披風,不斷的隨風抖動,豔豔生彩,當真是奪人眼球,好似生怕旁人注意不到他一般。
男子嘴唇單薄,其上有著短小茂密的胡須,目光極為有神,他一步步的走入府邸當中,一路之上,如入無人之境,不論是丞相府邸當中的仆人,但是府邸當中的暗哨,都好似沒有見到此人一般,視而不見,根本沒有任何人攔截。
兩人交錯而過,男子目光直射錢百萬的臉龐,沒有任何的波動,而後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卻是完全無視掉了錢百萬,想來是將錢百萬當成了前來巴結蔡相的商賈。
倒是錢百萬心底一動,略有所思,對於眼前這一位男子的身份有了一些猜測。
當走出府邸之後,錢百萬隨口對著身旁的管家問道:“剛才之人,是否乃是相爺身前的大紅人,安世耿?”
“正是安爺,雖然前些時候安爺出了一點事情,但是隻要我們老爺在位,這些都不過是一些小事而已。”管家應聲回答說道,不過,在回答的時候,好似還有意提點錢百萬,彰顯蔡相的權勢一般,對於安世耿的事情,錢百萬自然是知道的。
如果,林東來在此的話,一定會放聲大笑,剛剛那個安世耿根本就是一個西貝貨,假的不能再假,不過,如果林東來知道安雲山派人假扮安世耿初入蔡府的話,一定不會放過此人,因為,林東來也想知道安雲山的老巢在何處。
“果然是他。”錢百萬喃喃自語的訴說了一句,然後一把的掀開轎子的簾幕,走入轎子之中坐下,開口喊道:“回狀元樓!”
轎夫抬起官轎,大步流星,快步的朝著狀元樓返回。
而此刻六扇門中,一名女子,穿著寬鬆的長袍,秀發隨意的灑落在肩頭,她潔白的手指,正在不斷的輕點著,雙眸炯炯有神,無比專注的正在不斷查詢著一份份的案底資料。
良久,在這充斥著各種秘聞的密庫當中,姬瑤花終於尋找到了她所想要的一份情報。
隨著她把卷軸平鋪開,上麵記載的蠅頭小字,出現在她的視野當中。
“趙天賜,王爺嫡子,出生之時生有龍吟異象,故名為天賜,但為先皇所忌憚,不過一月早夭!
九月十三日,抓捕到疑似趙天賜之人,於洛陽刑場行刑,然,妖星現世,刀劈不傷,火燒不死,是夜而逃,不知下落。”
一封信,被姬瑤花從懷中拿出,隨之她手掌微微用力,直接的一撕,信奉被她撕碎,掏出信封之中信件。
信件之上,卻是隻有一行字:“三日之後,郊外,碑林,見!”
姬瑤花掃視了一眼,掌心之中內力一吐,信件直接被她震的粉碎,一片片的紙屑,灑落地麵,而後其大袖一掃,盡數四散,再也蹤跡。
臉上懸掛著一抹冷笑之色,姬瑤花重新把卷軸放回原地,抹去一切痕跡之後,她緩步的走了出去,如今六扇門當中,捕神不在,姬瑤花便是權利最大之人,也正是如此,她在安雲山的幫助之下,將六扇門已經滲透的六成,便是捕神都不曾發現,自己六扇門當中最為核心的機密檔案室,竟然已經被姬瑤花翻看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