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婷婷與林東來在一旁私語,看的文才很是眼熱,但是文才也知道自己與林東來之間的差距,為此,也沒有鬧出電影當中的笑話。
“九叔,原本定好了日子,可惜家業出了一些問題,耽擱到了今日,還請九叔在選一個日子,為先父遷墳。”任發很是客氣的向九叔說道,而後最後又說了一句:“越快越好。”
咖啡館裏,聞得任發的詢問,九叔不禁眉頭一皺,忍不住勸道:“任老爺,我看你還是再考慮考慮,這種事情,一動不如一靜。”
任發心底卻是仿佛有執念一般,同時,也帶著一絲期望的說道:“我已經考慮清楚了,當年看風水的說二十年之後,一定要起棺遷葬,這樣對我任家才會好的。”
文才不愧是說話不過大腦的代表,此時作死的撇嘴說道:“風水先生說的話,不能信的。”
任婷婷好似本能的排斥文才,可能是文才此前那有些猥瑣的目光,讓她感到厭惡,因此,此時,有些針對的不屑說道:“你說的話就能信嗎。”
文才難得有機會在美女麵前露臉,有些忘乎所以了,當即笑著將頭轉向九叔,得意道:“當然了…”
但是,很快文才的話就說不下去了,因為他已經發現九叔瞪著他的眼神之中滿含怒意!
任發也適時阻止了又要開口的任婷婷,打圓場的說道:“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
眼見任發主意已定,九叔稍作沉吟,屈指暗自掐算一下,而後抬頭,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道:“那既然這樣,明天也是一個好日子,那就明天動土起棺。”
最近任家生意又出問題了,任發迫切的希望轉運,為此,對於九叔選的日子,自然是沒有問題,當即問道:“那我們要準備什麼?”
文才當即應聲道:“當然是準備錢嘛!”
此刻的九叔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了,臉色已經陰了下來,沉聲問道:“你想要多少?”文才又不自覺的伸出一隻手來,但還沒等他給出具體的數目,便讓九叔那好似要殺人的眼神,將文才到了嘴邊的話給生生逼了回去。
林東來見狀,不禁為文才默哀,這小子現在絕對是色迷心竅了,哪怕有了他事先提點,還是將九叔的顏麵丟了個幹幹淨淨。
任發也看出了九叔的怒意,連忙再次圓場道:“沒關係,錢不是問題。”
很快,咖啡和檸檬汁就送上來了,因著有了林東來的緣故,好歹九叔和文才沒有再鬧出太大的笑話,中間任發離開了一會兒,卻是見到了一個朋友,打了個招呼,回來之後,任婷婷雖然有心與林東來交談,但是對文才以及這個遷墳這個話題確實是不感興趣,為此,提出要去買胭脂水粉,便提前離開了,文才眼見著心上人離開了,哪裏還忍得住,連忙找了個借口跟著離去了,隻留下林東來旁聽九叔和任發商量動土的事情。
畢竟是鎮上的首富,哪怕近些年來家業敗落了不少,任發的身家依舊十分龐大,給自己老爹遷墳,關乎到任家日後的風水氣運,他自然是慷慨的,當場就給了九叔一百塊大洋作為酬謝,不僅表示願意承擔過程中的所有消耗,還承諾事後還會有重金酬謝。
九叔雖然不是什麼貪財之人,但也絕對不會嫌任發給的酬金太多,林東來全程就是個陪襯,從頭到尾,也沒插上幾句話,待得事情談妥,他就跟著九叔返回義莊,回去的時候,在秋生姑媽家胭脂鋪前的街道上,他們一行正好遇上了氣呼呼離去的任婷婷,稍稍一問,才知道如電影當中的一樣,秋生將她誤認為是胭脂鋪對麵的妓、女。
“啪!”
大徒弟二徒弟一個比一個會丟人,九叔心頭的火氣終究還是憋不住了,正好文才這傻小子不知死活的撞了上來,所以九叔反手就重重的給了他一巴掌,口中咆哮道:“都跟我回去。”
文才捂著被打紅了的半邊臉頰,滿是委屈,胭脂鋪內,秋生也是哭喪著一張臉,因為他知道,這一頓罰怕是躲不過了。
唯有林東來沒事,對著兩位便宜師兄,林東來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隨之一聲招呼,連忙跟上九叔,往義莊走回。
回到義莊不是結束,事情才剛剛開始,文才和秋生倒了大黴,被九叔罰去蹲馬步了,雖然他們以修煉道術為主,但是,如今乃是末法時代,每個人手頭上也都是要練點功夫的,以林東來的眼力,自然看得出來,九叔教導的應該是屬於形意拳的路子。
對此,九叔也對他說過:如今已然是末法時代,修道者想要有什麼大成就,基本上是不可能了,多練練功夫,也是一種保障,況且,練武跟修煉道術並不衝突,甚至,還能起到相輔相成的作用。
但是,林東來卻是看得出這並不是九叔真心話,九叔是得了茅山真傳的,在他看來,元神之道才是真的,練武不過是無奈之舉,看著兩位便宜師兄受罰,他隻能在心裏為他們默哀,然後自己回屋修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