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殿下的大臣們,一個個目光之內透露出的畏懼,以及恐懼,楊廣轉身走上高台,龍袍一擺,端坐在龍椅之上,俯視著下方的群臣,邪笑著開口說道:“孤王見吾大隋天下的百姓被門閥壓榨,被佛門禿驢愚弄,孤王實在是於心不忍啊!”
楊廣說到此處,內心之內好似想到了什麼,身上那一股暴虐的氣息,好似火山爆發一般,再也難以抑製,磅礴的魔威好似形成了一個氣爆浪,將那些大臣狠狠的鎮壓了一下,甚至有不少先天境的大臣,在衝擊波之下,已經受傷不輕,而一個個卻是強撐著,跪伏在地,生怕觸怒楊廣。
“所以孤王決定,收回天下門閥的土地,分給天下的貧民,剿滅吾大隋治內之所有佛門,使得天下重現上古人皇盛世,天下為公人人如龍的輝煌,不知諸位愛卿有何有意見?但說無妨。”
在楊廣冷冽的目光之下,大殿之下的群臣此刻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皆是閉口不言,都好似化身為木頭了一般。
如今的楊廣喜怒無常,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們再聯想到方才楊廣那凶殘而詭異的手段,他們那還敢開口說話,前麵多話的上百人的下場,不就擺著前麵嗎,那種慘狀,如今讓他們想想都不寒而栗,如今的楊廣,在他們的心中就是一個魔君,惡魔。
見下方的群臣皆不說話,楊廣嘴角一咧,背後的魔威好似彙聚成了一頭魔龍,在咆哮,而伴隨著龍嘯,楊廣冷然說道:“你們都聾了嗎?孤王在問你們話呢!”
“撲通!撲通!”
聽到楊廣的話,幾乎是同時,殿下的大臣們無不紛紛跪倒在地,以頭搶地,異口同聲的稱頌道:“陛下所言甚是!”
楊廣給他們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在生與死的選擇當中,隻要是個正常人,在這一刻,他就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如今的他們不敢拒絕,更是不能對楊廣說的話,有任何的異議,而且在這些人心底,卻是不無同樣的想法:“今天也隻是服個軟而已,隻要出了皇宮還不是天高海闊。
這天下終歸是門閥與佛門勢大,楊廣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的。”
甚至很多人都已經暗暗的下定了決心,隻要今日能或者離開行宮,出去後就拖家帶口逃離,天下那麼大,總會有他們的容身之地,隻要等到門閥與佛門將楊廣撕碎,他們便能卷土重來。
“既然你們都同意了孤王的意見,那你們的財產,也都上繳給國庫吧,待會自會有人前去收繳,若有反抗,嗬嗬!”楊廣說到最後,突然灑然一笑,但是那笑容落到這群大臣的眼中,不亞於惡魔的猙獰。
說完的楊廣,陡然起身,那古老而深沉的魔威再次自他身上爆發,壓向大殿之內的群臣,在這一股威壓之下,群臣無不感到胸口沉悶,手腳一陣冰涼,那些原本就受傷的先天境的存在,此刻,已經全身癱倒,在他們的感知當中,此時的楊廣已經不是一個人類,而是一頭惡龍,仿佛隨時都會撲下來將他們吞噬。
便是其中有著宗師境修為的大臣,此刻,亦是額頭冷汗淋漓,心神狂跳,要不是他們的理智控製住了自己的身體,恐怕他們會第一時間逃離。
“孤王知道你們這些人之中有很多都是佛門的人,或者說是與佛門有關,孤王也知道你們之中也有著門閥世家的人,如今孤王欲滅佛,平門閥,你們現在應該是恨孤王入骨吧!”
聽到楊廣如此挑明的話,大殿之內的很多人心裏皆是一沉,就在他們以為楊廣會下死手,將他們都留在這裏的時候,很多人想要反抗,但是轉念又想到楊廣方才的恐怖手段,他們剛剛鼓起的勇氣,就仿佛被抽空了一般,隻覺得自己心裏一陣發慌。
“哈哈,別擔心,既然方才沒有殺你們,那麼今天,孤王就不會殺你們了!”楊廣看著大殿之下瑟瑟發抖的群臣,輕笑著,蔑視的說道。
“你們都孤王聽仔細了,回去之後給你們背後的勢力帶個消息,九月九日重陽佳節,孤王會親臨淨念禪院,去會一會那群妄想‘選帝’的亂臣賊子,想要孤王的命,那就都來吧,別怪孤王沒給他們機會!”
“吟,昂!!!”
楊廣說話的同時,其背後的魔龍張口咆哮,氣勢衝天而上,無不彰顯了其內心的氣概與自信。
“你們都滾吧!”
就在殿下的一眾大臣逐漸被魔威壓得喘不過氣,仿佛要窒息的瞬間,大殿之內的魔氣卻是被楊廣盡數收回了,而聽到楊廣之言,一眾大臣如蒙大赦,一個個連滾帶爬的出了大殿,好似背後有著凶獸在追他們。
“陛下,如今我等三個聯手,完全可以將他們各個擊破,又何必冒此奇險?”
待群臣離開大殿之後,宇文拓卻是帶著一絲困惑的問道,這並不是宇文拓對於朝庭有多麼的忠心耿耿,而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麼淺顯的道理,楊廣與玄冥子不應該不明白,現在放這些人離開,不就是提前通知佛門與其他勢力。
到時候,九月九日,淨念禪院之內絕對會是天羅地網,就算是自己三人修為絕世,恐怕麵對早有準備的佛門,亦是要多費周折,甚至都有可能身隕喋血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