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請來的幫手?”
在血池的正中央,卻是盤坐著一位黑衣青年男子,此人,見到來人,抬頭一望,隻見其眼睛泛著紅光,一眼就看見了黑色勁裝男子,然後將視線轉移到了其師兄身上,而後,冷冷一笑,不屑的說道:“上次讓你跑了,這一次,定將你斬殺,吞你精血,吃你靈魂!”
麵對黑衣青年那邪惡貪婪的目光,背負長刀的男子,張世光踏步上前,冷聲質問:“你是誰?來自哪裏?竟敢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
“等被我吞了精血,你自然會知道的!”黑衣青年看著張世光那旺盛的氣血,興奮的舔了舔嘴唇,邪笑著說道:“你們的精血,蘊含的力量定然超過一個村子的賤民,殺你們一個,省的下我數月功夫,好的很!”
“找死!”
聞言之下,張世光又驚又怒,當即背後長刀入手,刀光一閃,淩空斬下,刀氣噴吐,割裂空氣,更是帶著一股衝天怒氣,好似刀氣之內多了一份威嚴。
麵對如此威勢的一道,血池之中的黑衣青年亦是不敢托大,當下騰空而起,手掐印決,血池之中的血液,在真氣驅動之下,化作一條猙獰血蛇朝著張世光席卷而去,但是卻被一刀裂開,血灑滿地。
血蛇被劈散,黑衣青年自然也被震飛了出去。
“好強!”黑衣男子此刻,才發現,真正自大的人是他,心頭震撼,而後,很快就發現了更加讓他驚駭的:“這不是道法,也不是邪、術,反倒像是世俗武林當中的武功,可是,可是,那不過是凡人的把戲,怎麼會這麼強?!”
“說,你到底是誰?”
張世光卻是不理會黑衣青年的驚駭,單手執刀,逼上前去,厲聲喝問。
“想知道,下地獄去問閻王吧!”
黑衣青年一拍地麵,飛身而起,同時,身上騰起一道血光,化作一個黑氣滾滾的骷髏頭,骷髏頭的眼窩當中冒著紅光,猛然撲了過來,當真是將張世光嚇了一大跳,連忙後退。
“這是什麼邪術?”
張世光哪裏見過這等詭異之術,眸光閃動,心中不寧,這事無數年來,魔道在凡人心底的恐懼,但是,張世光下一刻,又想起了自己師尊授藝第一天所言:“武道,修己身,講究人定勝天,武者,戰天鬥地,無所畏懼!”
再加上,方才自己一刀將對方逼退的力量,張世光不由的膽氣壯了三分。
“給我開!”
吐氣開聲,震動氣血,掄圓了青龍偃月刀,傾盡全力,‘噗嗤’一聲響,一刀怒劈,竟然真的將骷髏頭斬滅,下一刻,淩空跌落下一柄斷裂的短劍。
噗……
立時,黑衣青年張口噴出一口鮮血,看著張世光,目光之內透露著難以置信,驚駭道:“你竟然斬斷了我的法器?”
“法器?”
聞言,張世光將這兩個字記在了心裏,但是腳步不停,踏步上前,又是一刀。
此時,黑衣青年如何不知這刀光的恐怖,可是此時,自身血煉的法器被毀,身受重傷,又哪裏能夠躲開?勉力捏起一道法訣,身前出現了一道血色光幕,但是,那好似薄弱如脆紙的血幕,如何能擋得住張世光那淩厲的刀光,當下就被大刀輕易斬開。
眼看就要被分屍,張世光卻是一轉刀把,調轉刀頭,用刀背劈在了黑氣青年的肩頭。
哢嚓!
“啊……”
一聲脆響,一聲慘叫,下一刻,黑衣青年被劈飛了出去,跌落塵埃,此時,他的整個左肩被刀背劈成了粉碎,再加上方才的法器反噬,黑衣青年可謂是徹底失去了反抗之力。
“說,你是誰?為何要殺害村民!”
張世光無視黑衣青年那要吃人的目光,一步就來到了了黑衣青年的身前,刀尖一轉,對準了他的咽喉。
“你若敢殺我,你也必死無疑!”
黑衣青年痛的冷汗直冒,但是卻咬牙切齒,很是硬氣的死撐。
“真的不說?”
張世光也是個殺伐果斷的主兒,能將武道修到如此境界,心性豈會不果決,何況現在,麵對黑衣青年的威脅,當即,眼眸一冷,射出了凶光,讓黑衣青年心髒狠狠一縮,這種眼光他見過的太多了,他自己就有,這是準備下死手的目光。
“我說…我說!”黑衣青年當即萎了,“我叫孤青塚,乃是鬼王宗弟子,你若敢殺我,鬼王定然不會放過你的!”
“鬼王宗,那是什麼東西?還有鬼王,你在說故事呢!”
張世光聞言,頓時皺眉。
孤青塚咧嘴叫疼,但是一聽張世光之言,好似呆住了一般,難以置信的說道:“你竟然不知道鬼王宗?”
“我應該知道嗎?”張世光反問道,而後,繼續逼問:“說,鬼王宗到底是什麼?”
“我來告訴你!”
就在此時,旁邊的樹下,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位中年人,聽到聲音,張世光臉色狂變,也顧不得斬殺孤青塚,條件反射一般的舞動青龍偃月刀,護住周身,倒退十餘米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