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化？”我疑問。
“當時，接受我們治療實驗的一共是三個鬼魂，一個是呆剌，另外兩個分別是他媽和他媳婦。但很遺憾，他媽和他媳婦治療失敗了，殘破的鬼魂被封印在了呆剌的鋪子裏，可能是有創傷的緣故，使得她們會時不時弄出點動靜。為了補償呆剌，我們給他進行了一次由鬼魂升級為人的進化。”我爸解釋道。
鬼魂升級為人！我沒有聽錯吧！這可是起死回生之術啊！
我爸繼續道：“決定給呆剌升級的時候，祭城街這個集體已經有了足夠的經驗和各式器物，藥材的儲備。所以我們有能力為呆剌進行這次升級。但升級的結果不怎麼理想，呆剌現在的狀態介乎於人和鬼之間，他沒有人的生命體征，但不受陰間約束，可以在陽間如正常人一樣生活。”
我爸說的太玄乎了，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是不信的。但現在，我就寧可信其有了。
“總而言之，關於呆剌這件事的情況，大概就是這樣。”我爸最後這樣說。
“那你們這個集體的劃分是怎麼樣的？怎麼給呆剌升的級？”我感興趣的是這兩個問題。
我爸衝我擺擺手，說：“應該是咱們，咱們這個集體！——集體的劃分分為台前和幕後，台前就是我和呆剌，幕後則是這條街除了死屍號的所有鋪子。我是裏麵的領導。至於給呆剌升級，這就比較複雜了，我隻能跟你說，給呆剌升級所用的人力和物力到現在我們都沒有補充回來。你可以想象那是一次多麼艱苦複雜的工作。”
我點點頭，接著問：“您那黑色令牌，是怎麼回事？”
我爸說：“是林玉給的。”
果然。
我爸進一步解釋道：“我治好她的時候，她給你開了靈眼。後來在孤兒院裏，我們都昏迷的時候，是她救了我們。那個時候她給了我黑色令牌，說是還清上次給她治病的報酬，更多的是因為我們正在和陰古李家作對。”
“也就是說，您早就被林玉治好了，早就醒了？”
我爸搖了搖頭，說：“沒有。我們是在以意識進行交流，就像做夢，但比夢更真實。我和貝慧的消耗太大，不可能醒的那麼快。”
我爸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來：“對了，爸，你當時跪在地上大哭，貝慧吹笛子是怎麼回事？”
“是我們的技能，用你們現在年輕人的話說，叫終極大招。”我爸難得的幽默了一會。
我繼續問：“林玉給你令牌，是因為我們跟陰古李家作對——你對陰古李家有看法嗎？”
我爸說：“既然你已經知道個七七八八的了，我也就不瞞你了。確實，我們很早就注意到陰古李家了，他們善於控魂！”
“控魂？”\t
“對。”我爸頓了頓，接著說：“控製陰間的鬼魂。像孤兒院絕大部分的鬼魂，都是由陰古李家控製的。甚至，現在來看，他們可能不止是控魂，還能從陰間召喚鬼魂來到陽間。譬如咱們出來時碰見的那個孫二娘的鬼魂，很可能就是被召喚出來的。
“還有，林玉當初來我這治病的時候已經是陰間鬼王級的地位，她的心卻還是在李賢進身上，還得拜托我們去幫她找回，這裏麵的實力懸殊，也頗令人尋味啊！——總之，陰古李家深不可測，既然咱們已經惹上了，就得提防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