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一下子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果然,天空中,一共四人,飛臨了我們的上空,停住,酷酷的看著下麵,俯視我們。
其中一個人的肩上,抗著一麵巨大的旗,藍色,上麵繡著非常精致的花紋,正中間是一個鬥大的字:鎮!字是白色的,不甚顯眼。
過了一會,他們依舊在虛空中俯視,而不是施救。
要知道,此時,貝慧和呆剌的聲音已經弱不可聞了,我爸也開始搖晃,他們仿佛下一刻就要昏倒一般。
現在隻剩下我和王老太太,還有那個將項羽拉進我們圈子的戰士僅存一戰之力了。這是我們萬分虛弱萬分危急的時刻。
如果他們要是再不施以援手,我們就要在此覆滅。
我實在忍不住,便邊招手邊朝天空大喊道:“喂!下來救人啊!救人啊!”
他們沒有任何反應。
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講話。
娘的!援軍好不容易來了,居然是四個木頭!
天要亡我們?!
噗通——噗通——
突然,我身前,貝慧和呆剌突然靜止,然後朝地上摔了下去,看樣子是昏迷。
我和王老太太死命護住他們,竭力抵擋戰士們紮來的刀槍。
然而身後,我爸又突然往我身上撲了過來。
我急忙撐住他,飛快地回頭一看,發現他和貝慧呆剌一樣,已經昏沉過去了。
而在頭頂籠罩著我們的黑色令牌,陡然收斂了其中蘊含的氣息,突然變得普通起來,從空中滑落,自動落到了我爸的行李裏。
我們的保護傘,挨個破碎。
呆剌和貝慧的笛聲哭聲消散,他們還和我爸一起昏迷,這仿佛像一道橫在我們麵前的牆轟然倒塌了。
周圍的戰士們變得更加瘋狂的朝我們進攻,無所畏懼無所抵擋。我和王老太太實在難以抵禦,更別說護住我爸呆剌和貝慧了,能護住自己都是千幸萬幸的事。
倒是那個戰士,很勇猛的與之搏鬥,好幾次出手幫我們抵住要命的攻擊。在他的拚殺下,我們竟然暫時安全了一段時間。
當然,是暫時,很短的那種暫時。
因為黑色令牌的自動收回是雪上加霜。
周圍的紅光在令牌收縮後猛然壓縮了過來,紅光上有劇毒,一旦被它包裹,我們就實打實的難以脫逃了。
但是它現在已經壓縮過來,我們也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它壓縮過來,沒有一點辦法。
而最令人絕望的,是斷臂的體院老師。
之前,他始終在向我們進攻,被貝慧和呆剌合力抵擋。
現在他的進攻沒有了阻攔——我和王老太太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他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掉我們。
當貝慧和呆剌昏迷時,他就猛地騰起,揮舞斷臂,惡狠狠的朝我們打來。
我衝他扔出了行李內所有的符文。
他好像不願意和符文做過多的接觸,所以看到我扔出來符文,便主動避開了。
這一輪攻擊,我們僥幸躲過。
但是,很快他又卷土重來。
還是老招式,老樣子,可速度更快,樣子更猙獰,氣勢更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