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陽光沒有六月份的那麼的炙熱,十分的溫和柔軟,那種陽光的味道,使得樹木都蔥蔥鬱鬱,張開了自己的枝葉,努力的吸收這來自於上天贈予的關愛!
三天前的血腥還在城門口潑灑著,那濃重的血腥味使得過路者無不捂鼻打聽,都說人言可畏,此話從另外一種角度上可以理解為人們的口口相傳的速度之快,現如今整個蘇州城哪怕是一些偏遠地區都知曉了這件事。
這是一場血案,最主要的是這件事關係到國家外交。
張玉強身為知州,這三日可謂是食不果腹,忙裏忙外,派出了大量的人捉拿凶手,可是結果沒半點消息,今日剛從外麵回來,四大名捕被陛下派出來了,也好,隻要自己積極配合,不說升官,但求無過!
事實上,張玉強也算得上一個好官,雖然沒太大的作為,卻也為官清廉公正!
要知道,蘇州乃是這個時代的大都市,蘇州的繁華絕對不下於京城,在這裏,有數不清的商賈富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張玉強在這個位置上已經有了五年了,卻還能保持這一份清廉,十分的不易!
知州府因為沒錢,上麵的紅漆都開始掉落,龜裂出一條條的蜘蛛網!
推開沉重的大門,張玉強好像回到了自己的書房,坐在太師椅上,長呼了幾口氣,而後一口清涼的茶水貫通五髒六腑,那叫一個舒坦!有些肥胖的身體,搖晃了幾下,又是一個深深的長呼吸……
“張知州還真的是心寬體胖啊……這麼得空!”聲音調笑,帶著幾分的無聊。
張玉強一個激靈,急速的站起身來,循聲看去,口中下意識的一聲‘誰?’隻是,當看清楚對方的的麵孔的時候,臉上剛才的那種驚恐已經消失,換來的是淡定!踱步了兩下,看著趙僅,道:“敢問公子,來我書房,有何事?本官家中上無古董字畫,下無金銀細軟,公子若是想要財,來錯了地方了!”
“我不為求財,我隻為求人!”趙僅淡笑。
“求人?”張玉強一愣,這年頭,梁上君子什麼的不足為奇,很多高手特別喜歡‘打家劫舍!’隻是,這求人一說,從何說起?
“嗬嗬……聽說張知州這兩天為了南城門口的那件血殺案頭痛不已,我可是特意為你來解憂愁的!”趙僅淡笑道。
“公子這是何意?”
“因為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所以麻煩張知州跟我走一趟……離釗、血祭!”
張玉強一愣,下一刻就有兩個虎背熊腰的男子走了出來,還沒等自己反應過來,就一人拽著自己的一個胳膊,快速的朝著外麵走去!綁架?劫匪?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跑進知州府來劫走自己?
難道他們就是屠殺了數十個扶桑人的人?
再度回頭仔細打量著趙僅,沒錯,和那日在城樓上看到他的百姓而模擬出來的畫像十分的相似,隻是現在的他一身錦衣,氣質非凡,若不細看,真看不出來!
“是……是你?”
“哦?什麼是我?”
“就是你殺了扶桑人數十個武士?”張玉強問道。
“嗬嗬……仗勢欺人難道不該殺麼?我這可是為民除害!?”趙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