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別總是傷感的,趙僅盡量的讓自己從東方姑娘的幽香之中緩過神來,讓自己心中的不舍化為烏有!
之前是一路向北,現在是一路向南。
隨意的找了個小鎮,買了一匹青鬃馬,而後騎著馬兒奔馳在樹林、官道之上,清風微扶鬢發,濃密的頭發隨意吹灑,也隻有在這一刻,趙僅才意識到,這個自己一直看起來覺得有些礙事的頭發,是那麼的高雅。
如同自己的身後背著一個披風,策馬揚鞭的時候,馬兒輕嘶,那種刹那間的飄飄然,很酷很裝逼,那種大俠的風範,讓他的心裏一陣的高昂起來。
“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它去趕集……我手裏拿著小皮鞭,我心裏正得意……”輕快的旋律從口中唱出,惹來了路邊上人們的一陣揶揄,當真是怪人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明明騎著一匹嗎,卻唱著小毛驢,而且那歌聲,怎麼聽起來都好像一個三歲小孩子的童謠,也不知道是哪個山旮旯裏麵出來的調子,和京戲、川戲什麼的差太遠了!隻不過,也隻能是在心裏想想罷了,沒看到人家馬上麵的拿柄掛著的大刀麼?
趙僅隻圖自己的心裏痛快,哪裏管得了他們的眼神和心裏作用?
沉醉了這麼多天,今兒的策馬揚鞭,讓他的心情徹底的拋開了兩個貼身侍衛的逝世,心裏的那最後一絲芥蒂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再說了,人有生死別離,凶手歐陽鋒已經被自己給屠殺了,估計這會早就給野獸什麼的吃的骨頭都不剩了,想來離釗、血祭也該安息了!
“駕……”
雙腿夾著馬腹,猛然一用力,馬兒長嘶,忽然躍起,高聲的鳴叫,騰騰騰的奔馳起來,速度奇快,使得邊上的樹木不斷的倒退,長發飄揚,衣袂飄飄,使得那輪廓十分清晰的他更加的帥氣飛揚。
天空的陽光還有些燥熱,隻是,在馬兒上奔馳的趙僅,隻感覺到渾身透體的涼爽,沒有半點的燥熱氣息。
就這樣,在這種策馬揚鞭的日子裏,趙僅過了三天,從一開始的輕快,到後來逐漸的慢騰騰,已經有了明顯的變化,甚至於,現在是馬兒都懶得騎了,直接下馬牽著馬兒走,於是就這樣,夕陽下,多了一馬一人,緩緩的行走在道路上。
人活一張嘴,嘴這東西,可以吃東西,也可以問路,趙僅是不認識路,可是自己可以問不是麼?東問問,西問問,倒也不至於迷失了太遠。
“唉……何苦來哉了?”趙僅苦笑的看了看自己牽著的馬兒。
所謂的慢悠悠不騎馬,而下地行走,倒不是他不願意騎馬,不喜歡那種恣意飛揚的情緒,隻是自己騎馬的本事著實有限,加之,現如今的自己大腿內側早就已經是生疼生疼的,紅了一大片……
現在是連走路都有些疼了,第一天倒也能撐住,第二天還能麵前,第三天嘛,撐不住了,算了,還是下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