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摩智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苦苦追求,自己苦苦修煉的六脈神劍,趙僅居然早就已經修煉成功了,可笑的是自己還以為憑借著六脈神劍可以找回場子,自嘲的各種心思在內心久久徘徊而不得消散。
幹裂的嘴唇似乎想追問什麼,卻是張了幾次口都沒有說出聲,直到最後奄奄一息的兩眼一黑倒在了地上,灰塵一地,掩蓋了袈裟。
夜色漸漸的明朗,那烏黑的雲朵,已經將月亮放出,大地從新籠罩了一片白紗。
當段譽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明,隻是,緊張的他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是雙手一抓,可發覺周圍的一切都已經變了,抓了抓,已經不是雜草,而是柔滑的江南上等絲綢,暖和的棉被,那青色的紗帳。
段譽雖然有些傻氣,卻並不是一個傻子,相反,他乃是一個很聰明的小夥子,不然也不會成為百年來六脈神劍的唯一繼承人。
第一反應自己就是知道自己被救了,隻是,誰會救得了自己?而且那鳩摩智本身就不弱於自己的伯父一流的高手,加之六脈神劍修煉兩脈,天下應該含有敵手才對,那麼……是何人救了自己?
暖和的棉被,真是舒服啊,回想起那幾日,幾乎除了吃飯,就是被鳩摩智當做一個背包一樣打暈了到處‘流浪’,那種感覺,真心的是很枯燥很痛苦,若不是自己速來禮佛,心寬體胖,有著包容之心,隻怕早就給折磨死了。
可想而知,他這麼一個公子哥,從來都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世子,忽然之間被當做了一個包袱一樣,整天風餐露宿,那種滋味,當真是不好受!
“段公子,你醒了?”聲音甜美,自然是那阿朱,此刻的阿朱已經恢複了原貌,那動人而嬌柔的模樣,讓段譽也是一愣,似乎從那“婆婆”的神韻之中看出了幾分眉目,驚訝的指著阿朱:“你……你……你是……”
“段公子好眼力!”阿朱淡淡的笑道,而後將手中的一碗蓮子湯放在了桌上,道:“趙公子,你剛醒來,身子還虛,這碗蓮子羹,是廚房剛煮的,你趁熱喝了吧!”
生平見過很多美女,可是段譽自認為自己來到大宋以來所見到的,無不顛覆了自己二十年來的光景,大理的美女雖美,可是和這大宋相提並論的話,到還畢竟是有些差距,先是無情姑娘,然後……
端起蓮子羹,剛剛喝了不到兩口,門口慢慢的走進來了一個身影,率先看到的是一秀足,雪白的繡花鞋上繡著兩朵梅花,隨後看到的便是那雪白的紗裙,玉足輕動,邁步而行,隨後段譽手中的湯匙瞬間掉落進碗中,擊打起了一大片的蓮子羹灑落桌上。
詫異驚異、興奮激動的眼神,嘴唇微微抖動:“無……無情姑娘?”
來人如風拂玉樹,雪裹瓊苞,千古紅顏之下,褪去了俗氣與厭膩。麵容清純美麗,蒼白輕柔,澄澈空靈,超凡脫俗,秀美無雙,端莊略帶稚氣,神清骨秀,端麗無雙,驚世絕豔,清麗絕俗,是一位絕世美女。
段譽目瞪口呆,他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會在這裏看到“無情”,心裏下意識的就想到了一個念頭,莫非是這位“無情”仙子姐姐救了自己不成?
呆呆的看著王語嫣走了進來,直到走到了他的麵前,他猶然未知,那癡呆中帶著激動和興奮,仿佛看到了自己久違的親人一般!可他怎麼也想不到的是,這般的模樣,卻是惹來了王語嫣和阿朱的同時反感。
“這段公子昨日還表現的挺不錯的,居然看到這般的神態……莫非是我看走眼了不成?”阿朱心中默默的呢喃,心下有些不悅。
至於王語嫣,從來都是對男人敬而遠之,看著段譽這般的‘登徒子’行徑,心中生出了幾分的惱怒,若不是趙大哥在修養,讓自己過來看看,自己真的想輕叱兩句,這樣的看著自己,實在是有違他大理段世子的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