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受傷,也不過隻是些言語上的衝突,在王初月兩人離去後,婦人向著白夜道了謝之後也就是裏去了,人群散了開來。
陸小路抱著細劍,站到白夜身邊,有些疑惑地說:“剛才那少女明顯動用了靈力,雖說不是多麼強悍,但令我驚訝的是,你居然憑著凡胎肉體就擋了下來。”
白夜看著自己微紅的右手,有些顫抖,雖說是擋了下來,可也是受到了不小的衝擊,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擋得下來,這三年來,因為每隔十天便要進行一次血祭,身體很是虛弱,剛才也隻是不忍看著婦人受傷才腦袋一衝上前去的。
他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覺在抓住她手的時候,我的力氣好像大了不少。”
陸小路狐疑地看著他,眨了眨眼睛,身體傾斜向白夜,臉龐同他靠的很近,挑了挑眉說:“莫非,你還是個練武的好苗子?”
她在說話的時候,頭發垂落到肩膀前,白夜幾乎能感受到她呼出的氣,問道她發絲間淡淡地香氣。
白夜被陸小路這樣弄的有些不知所措,連忙向後退去,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咳嗽一下正經說道:“陸姑娘,你能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陸小路見著他的窘態,不禁眯起了眼睛,好像找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聽到他的發問,慢慢向前走去,邊走邊說:“雖說你體內的泰山鴻毛符是不可多得的練武靈寶,但是這終究才一天,不可能讓你如此受益,所以我能想到的就是,你有一門極其厲害的武道秘術。”
白夜微微張嘴,搖頭表示他不知道什麼武道秘術。
“先前我同你講過,武道入門大都需要喚醒體內生機,武道秘術便有此作用。但是呢,我在你身上並沒有感受到任何秘術靈性,所以我便想到你可能是個武道天才!”
白夜喃喃道:“天才?我嗎?”,他搖了搖頭,對自己是什麼所謂的天才並不在意,畢竟剛經曆了沒法修仙的失望。
盡管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力氣漲的這麼快,但終究不是什麼壞事,所以他便不在意了,話題重新回到衙門裏所聞所見。
白夜看著陸小路,鄭重問道:“陸姑娘,對於衙門裏那兩人的計劃,你有什麼打算?”
陸小路揚起眉毛,淡然說道:“還能怎麼辦,一劍斬了便是。”
說罷,陸小路大步向前走去,對於衙門裏的那兩人全然不在乎,倒是弱弱做的飯菜更加吸引她。
白夜看著陸小路纖細的背影,想著剛才她說的“一劍斬了便是”,頓時覺得她真的好瀟灑,好江湖!
白弱並不像要他們太過於擔心,所以飯桌上表現的很平常,以至於白夜都不知道她到底還在傷心沒有,倒是陸小路沒心沒肺起來,隻顧著吃了。
飯後,三人之間像是達成了某種共識,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陸小路躺在屋頂的脊梁上,看著已經有了晚霞的遠空,微微出神。
白夜知道了晚上的行動,也不肯停歇,受著體內的泰山鴻毛符,在院子裏繼續太極的第一個動作,而對於他來說,光是這第一個動作就比早上在小鎮走一遭要費力的多。
收拾好了屋子後,白弱同以往坐在門檻上,手臂墊著小腦袋,看著院子裏的白夜出神,也會看著遠山夕陽出神。
……
夕陽西下,小鎮蓋上了夜幕,街道上的行人漸漸稀少起來。
衙門左側的書房裏,張正守坐在椅子上,看著手裏的文案,他旁邊站著書吏趙之文。
趙之文微微彎著腰,低聲說道:“大人,我去問過了,宋高升家的婦人說他已經離開小鎮,去外麵謀出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