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救我也不會多說什麼,我見到了我便不會放下不管。你還是你,我還是我,並不會因為這件事而改變什麼。從小到大,師兄都教導過我,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一個人有能力去做一件事,並不代表他非要去做。”陸小路聲音清淡,不急不緩。
白夜怔了怔,覺得嘴巴有些幹澀,“那為什麼你……”
陸小路打斷他的話,“白夜,我隻是希望你可以敞開地活,不要活得太狹窄了。”
白夜神色恍惚,輕聲呢喃:“敞開了活嗎。”
他沒有忘記,他前世是個自閉症患者。這一世,他覺得自己活的很好了……
但是陸小路一句話讓他有些迷茫,難道自己依舊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嗎?
他不知道,他不懂,也不想去弄懂,有些東西打破了去看,是很難看的。
白夜深吸一口氣,認真問道:“救他們和敞開了活有什麼關係嗎?”
陸小路歎息一聲,“最起碼的是你可以不用活得那麼小心。”
陸小路看著白夜有些迷茫的神色不知該說些什麼了。在一起相處的半個多月裏,她發現白夜表麵上看去很輕鬆自在,但總是給她一種壓抑的感覺。
她不知道白夜經曆過什麼,但是她不希望他活的那麼壓抑。
白夜神色有些苦澀。
他的心情很是複雜,活得太小心了麼。
我也不想啊,但是有什麼辦法呢。
他輕輕看了一眼一直靜靜蹲在後麵的少女,看了一眼她明亮好看的眼睛,心裏泛起一絲波瀾。
不知作何滋味。
陸小路沒有再說什麼,她也明白,這種事情逼不得,要慢慢去體會。
她輕輕握住了腰間細劍的劍柄,蓄勢待發。
白夜注意到了她的動作,輕輕歎了口氣。
……
弟弟不斷在一旁催促,弄的漢子也覺得是自己太小心了。
便弟弟招呼過來,便朝著野豬慢慢走過去。
從腰間取出尖銳的匕首,準備用來解肉,畢竟這麼大的野豬,要直接搬回住地是很難的。
慢慢靠近。
一步。
兩步。
離野豬隻有不到一丈的距離了。
漢子突然看到野豬的眼皮子抖了抖,瞬間一股自心底升起的寒意籠罩全身,寒毛樹立!
危機感!
漢子沒有任何猶豫,一把將身旁的弟弟推到一邊去。
弟弟還沒有反應過來,便隻見原本倒在地上的野豬站了起來,沒有任何停頓,低垂著頭顱,將獠牙直勾勾地對著漢子。
咻!
野豬如同離弦之箭,勢不可擋,瞬間奔到漢子身前,獠牙猛然向他的胸膛紮去。
漢子下意識將手中獵槍橫在胸前。
啪!
獵槍沒有阻擋分毫。
尖銳巨大的獠牙便要插進胸膛,開出血洞來。
突然一道灰色身影閃過。
嘭!
野豬的頭顱向旁邊歪去,獠牙勾住漢子的毛皮護肩,“呲溜”一聲撕破。
頭部受到巨大的力量,連帶著整個身子,野豬被踹到一丈開外。
倒在地上,力道沒有散去,野豬一時之間站不穩當。
不過很快,野豬便恢複意識,站在一旁,弓著身子,脖子一圈鬃毛蓬起,嘴裏不斷發出“噗呲”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