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各派紛紛來人,那本道三日後,在中央樓台會見。”
“是,師尊!”
“劍道友既然有此金符,足見萬劍真人對你亦是抱有深切期望。既然如此,老道就借花獻佛,做個順水人情吧。”道宗宗主緩緩地道:“從今日起,本門所有典故書籍,任你查閱,器房和丹房也向你敞開,需要什麼盡管去拿,無需再向任何人稟報了。至於天宇嗎,也如劍晨一般。”
“是,多謝宗主。”劍晨和天宇立時大喜過望。
所有的典故書籍都任他查閱那也罷了,但是器房和丹房也對他開放,那可就是難得一見的恩典了。
就連道宗的絕大多數弟子,也無法輕易使用丹、器二房。
出了老道士的房間,天宇和劍晨回到了居所,猶自慶幸不已。
道宗正中,聳立著一個高大的樓台,樓台之大,足以容納數千人而不會有擁擠之感。
每日裏午間一到,在陽光映照下,流光溢彩,像是顆亮麗珍珠,綴掛在道宗正中。
三日之後,道宗在此樓台之上,召見所有來此的門派弟子。
天宇早就和劍晨來到了樓台之上,過不多時,人群漸漸增多,陸陸續續已經有七、八百人。
其中絕大多數都是金丹期的修為,再高一級的元嬰期以上的老怪物也有數十人之多。不過,毫無修為的除了天宇這個怪胎之外,卻是一個也沒有。
不過,令人奇怪的是,樓台西側卻是空出了一大片的地方,仿佛那裏是一片禁區,無人敢入一步。
天宇左顧右盼,雖然他的修為在這裏確實是最低的,但是,麵對這些起碼百餘歲的老妖怪,他卻表現的不卑不亢。或許,在他的心中,從來就沒有將這些金丹期的高手放在眼中。
金丹期了不起麼?等著吧,十年之內,老子也衝一個金丹給你們開開眼界。
不過,他這唯一的毫無修為修真者在這裏卻顯得十分礙眼。
能夠修煉到金丹期的雖然都是百歲以上的修真者,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們都是天資卓越之輩,個個心高氣傲,除了同等級數的高手之外,並不會將剛剛入門的修真者放在眼中。
是以,在天宇的身邊,除了劍晨之外,周圍數米之內,空空如也,再沒有一人靠近他們了。
“劍師兄,小宇師弟。”熟悉的聲音傳來,這還是今天第一次有人向他們打招呼。
“封師兄。”
封起林滿臉含笑,來到了他們的身邊。他可是深知劍晨的底細,又似是了解天宇的不凡,向他們示好還來不及,又怎會有半點的嫌棄之心。
封起林一邊與他們談笑甚歡,一邊向著周圍人群打招呼。他一進樓台,第一眼就看到了在人群中顯得異常突兀的天宇二人。
於是逕自來到了他們的身邊之後,才開始向周遭的人問候。他的這番奇異表現,立即引得人人側目,無不在心中猜測這二人的身份。
封起林在這裏顯然是個老麵孔,樓台之上,竟然十有八九都認得這位祁連山的大弟子。非但如此,他的地位顯然亦是頗高,隨口招呼,向他躬身行禮的不在少數。就連那幾個元嬰期的老家夥也對他含笑點頭。
“封師兄,你在這裏很有人緣麼。”天宇微笑道。
封起林立即收回了四望的視線,回過頭來,臉上堆滿了笑容,道:“小宇師弟有所不知,修真界其實是一個非常現實的世界。我們修真者唯一崇拜,或者說是承認的,唯有強者。在這裏,也隻有真正的強者,才能得到應有的地位。”
“啊?那麼封師兄是一個強者了?”
封起林臉上先是露出一副傲然之情,不過隨即消失無蹤,他苦笑著道:“如果這話是其他人問的,我或許還能厚著臉皮自誇幾句。但是,劍師兄你問了這句話——那豈不是在損我的這張老臉麼?我想,在你的麵前,估計很難找到什麼強者了。”
劍晨一聽他滿口師兄師兄的,不由地泛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他的年紀幾歲了,劍晨雖然不知道,但起碼要比自己大的多了吧。
“咳……封師兄,您是道門先輩,就算我們並非同門,但這個師兄二字是無論如何也當不起的。”
“是啊,封師兄,論資排輩,您是師兄啊。”天宇也在一旁幫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