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江河正在和馬俊超,羅浩天,雲飛揚商量建立軍械製造及維修所的問題,二營前來報告,說他們一連遭到章旅三團一部的突然襲擊,傷亡四十多人,所駐紮的荷塘村也被敵人占領。
江河大怒,馬上就要調派部隊奪回荷塘村、血洗章部。馬俊超製止了他,說:“國共剛剛簽訂和平協定,全國人民都在翹首企盼和平,反動派到處造謠汙蔑我們破壞和平,我們可不能給那些別有用心的人製造口實,我剛接到上級通知,說檢查停戰協定執行情況的三人小組馬上就要進入大雲山地區,我看這樣吧,一方麵我們派人和章旅交涉,要求他們交出凶手,歸還我駐地,並公開賠禮道歉,賠償我軍損失;另一方麵,我們要迅速收集證據,以便三人小組到來時,向他們控告反動派蓄意挑起事端,破壞停戰協定的罪行,否則反動派來個惡人先告狀時,我們就被動了。當然,我們也要告誡部隊提高警惕,隨時準備阻擊來犯之敵,再也不能吃這樣不明不白的暗虧了。”
江河道:“我補充一句,今後凡是反動派敢於挑釁我軍,破壞和平,必須堅決予以毀滅性打擊,我可不管什麼停止協定,我隻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被打了不還手,還算什麼軍人,連男人也不配做。參謀長,你去向各營傳達這個決議吧!”
雲飛揚道:“好,我馬上將二位首長的指示下發各營連。”
恒通親自和章旅三團交涉,要求他們遵守停戰協定,歸還荷塘村,敵三團團長閻德庸堅稱荷塘村早就是他們團的駐地,根本不存在什麼侵占,更談不上賠禮道歉,他甚至厚顏無恥地說:“要說追究責任,我看還得先查查貴軍,貴軍一向不守法則,肆意妄為,搶我土地,殺我軍民,我會向軍調小組控告的。”
恒通大怒,說:“閻團長,你不要顛倒黑白,混淆視聽,荷塘村從抗日戰爭一開始就是我們的活動區域,也是我們從日偽軍手裏收複的,你們有什麼理由說它是你們的駐地?”
閻德庸蠻不講理地道:“這還需要我解釋嗎?我問你,抗戰初期我軍是不是在荷塘村駐紮過,後來出於戰爭需要才撤出來的?再說荷塘村是不是中華民國領土?我們是政府的軍隊,進駐荷塘村,保護老百姓,是我們的責任,也是我們的權力!”
恒通不怒反笑了,說:“你這不是強詞奪理麼?你的意思是停戰協定隻是針對我們而言,你們就不需要遵守麼?你說你們出於戰爭需要才撤出荷塘村的,不怕別人笑掉大牙嗎?打不過敵人就跑,有本事就別讓日本人從你們手裏搶去。”
閻德庸說:“隨你怎麼說,總之你們必須安份守紀,否則有沒有你們的立足之地就很難說了,再說荷塘村抗戰前咱們確實在那裏駐紮過吧,現在收回來是理所應當,你們憑什麼喋喋不休?”
恒通義正辭嚴地道:“你這是公然向我們挑戰麼?告訴你,我們是渴望和平,但我們並不害怕戰爭,強大的日本帝國主義都被我們打敗了,我們有能力,有信心打敗一切反人民反人類的敵對勢力,當然也包括你們,你應該心中有數。”
閻德庸打了一個寒顫,他見識過新四軍強大的作戰力,知道和他們做對是輕易討不了好果子吃的,自己曾經就是他們的手下敗將,但他想到中央軍現在今非昔比了,不但從人數上占絕對優勢,而且裝備也不知比新四軍精良多少倍,國民政府控製了全國三分之二以上的地區,還有強大的美國盟友作後援,共軍根本就不是對手,而大雲山地區的新四軍遠離其他共軍部隊,是孤軍,在我國軍大軍壓境的情況下,不能翻起多大風浪,所以態度又強硬起來,說:“你們想怎樣就怎樣,我們還會怕了你們?”
恒通說:“話已至此,多說無益了,你可不要後悔,咱們後會有期。”
閻德庸說:“不送!”說完顧自掉頭走了。
恒通將交涉的經過向團部作了詳細報告,堅決要求采取行動,打擊敵人的囂張氣焰。團部經過仔細研究,認為還是暫時不打荷塘村為妥,而是繼續收集敵人蓄意破壞停戰協定的證據,當然也不能便宜敵人,應該給他們點厲害瞧瞧,江河叫來恒通,對他麵授機宜,恒通連連點頭,笑咪咪地走了。